一覺飽滿,卡倫自床上坐起,難得今天沒事,他想等洗漱後再回床上坐着看會兒書,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慵懶。筆神閣 m.bishenge.com
畢竟,自從搬進喪儀社後,自己好像一直早出晚歸忙碌不停,雖然無論是神教的職位還是喪儀社的工作都不需要自己打卡上班,但反而因此得不到輕鬆。
從盥洗室內洗漱出來,臥室門被敲響:
「少爺,理查來找您了……」
「嗯。」
卡倫換了身衣服,打開臥室門。
「少爺,理查在前廳坐着。」阿爾弗雷德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知道了。」
卡倫走到前廳,也就是喪儀社的哀悼廳,看見坐在小板凳上的理查。
「卡倫,卡倫,卡倫嗯~」
見到卡倫後,理查很委屈地起身向卡倫走來,像是一個被父母教訓後來找哥哥哭訴的弟弟。
哦,不是像,因為他本來就是自己的表弟。
卡倫後退一步,躲開理查,問道:「你是誰?」
「我是理查啊。」
「你昨晚去豬圈被污染了?」
「額……」
理查的臉,腫得跟個豬頭一樣。
卡倫以前覺得這是誇張的修辭手法,今天終於明白,這是白描。
「被我爸打的,唉,昨天回到家,看見我爸,我就把我媽親手做的點心端給他,問他:爸,吃不吃點心。你猜接下來他怎麼做的?」
「不用猜了,我已經看見了。」
「我爸的病情更嚴重了,卡倫,你知道昨晚她把我打得有多慘麼,他先給自己一巴掌,再給我一巴掌,給自己一拳,再給我一拳,最後拿腰帶,來回地抽。
當時我真怕我爸打得興起,直接把我給打死了。」
「放心吧,不會的,而且這是一個很好的徵兆,明你爸正在主動向外釋放情緒。」
「好徵兆?」
「嗯,你多挨幾次打,他的病情應該就能得到極大的緩解。」
「這是什麼,新型治療手段麼?」
「嗯,很不錯的一個治療手段,唯一的副作用大概是有點費兒子。」
「我可撐不住了啊,我跑他都不讓我跑,用術法抓我禁錮我。」
「那確實是太過分了。」
「可不。」
「來,你看啊,從這裏出去,向北幾公里,有一條內街,裏面有一個診所,很多黑幫的人受了傷都會去那裏治療,那家診所的醫生對你的傷很有經驗。」
「我塗抹過藥膏了,我媽給我的,但是消腫還需要一點時間,不是,你讓我現在去診所幹嘛,我是來找你的,你現在應該問我吃沒吃早餐。」
「有時候,故意不接茬,就是一種委婉的拒絕。」
「卡倫,我們是不是兄弟!」
這個問題,卡倫還真不好否認,雖然他知道理查口中的兄弟是形容詞。
「行吧,我也沒吃早餐,跟我進廚房。」
「怎麼,你要親自做?」
「嗯。」
卡倫領着理查走進廚房,下了兩碗陽春麵。
理查見卡倫拿着筷子,有些好奇地也拿起筷子,叉了一卷面繞彎送入嘴裏,一邊咀嚼一邊道:
「味道不錯,有大醬麼?」
「沒有。」
「稍淡了一點。」
「有辣椒麵。」
「好,來點。」
吃麵時,理查原本想繼續向卡倫傾訴昨晚自己的悲慘遭遇,誰知道卡倫卻拿出一本記載着術法的筆記本一邊吃一邊看了起來。
「爺爺教育過我,習任何術法時,都必須要專心,要全神貫注,不能有絲毫雜念。」
「那是你爺爺對你的。」
「有什麼區別麼,道理不都是一樣的麼。」
「每個人的天賦不一樣。」
「你的意思是我笨?」
「沒你笨,只是相對於我來,顯得不夠那麼聰明。」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