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顧一念反問她。樂筆趣 m.lebiqu.com
沈月歌啞口無言。
事情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在外界看來,她跟喬錦年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
她想解除婚約,勢必是要打喬家的臉,喬錦年她尚且難以應對,更何況喬克,他不會允許有人這樣下喬家的臉,牽一髮而動全軍,到時候她,甚至是沈家,都要為她這個衝動承擔後果。
喬錦年設的這個套,她根本毫無辦法逃脫。
但是交給喬聿北解決,真的是最好的辦法嗎?
沈月歌憂心忡忡。
天黑的時候,喬錦年才來醫院。
他帶了張阿姨熬的鴿子湯,說張阿姨知道她住院,特意熬的鴿子湯,給她補身體。
「我幫你盛一碗吧。」
喬錦年一邊說,一邊拿碗筷。
沈月歌看了他一眼,「喬錦年,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沒必要再惺惺作態了吧。」
喬錦年動作沒停,盛好湯,放到她床頭。
「月歌,我需要這場婚姻,只有你能幫我,別人我信不過,我知道這麼做對你很不公平,但我現在一樣是別無選擇,我上午跟你說的條件全都作數,還有你外公的信物,我都可以給你,包括你還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跟我講,我盡全力滿足。」
沈月歌覺得不可理喻,「到底是什麼事,非要跟你結婚不可?我都不知道我還有這價值?喬錦年,我們認識時間不短,如果是我能力範圍可以幫到你的,我義不容辭,那是你算計我,你逼婚,你還讓我理解你,你做夢呢吧?你可以拿着婚姻去當籌碼,但我不能,演戲也不行。」
喬錦年抿緊唇,「結婚可以讓我得到我母親遺囑上的股份,我需要那些股份,我只信你。」
「信我?」沈月歌氣笑了,「你摸着良心問問自己這話說得虛不虛?你對我連一句實話都沒有,你覺得我會信你嗎?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麼,這忙我幫不了。」
喬錦年並不生氣,淡淡道,「這件事無非兩個結果,你同意,我們結婚;你不同意,我多費些功夫,我們結婚,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是沒什麼好談的,我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喬錦年頓了頓,「剛剛來醫院之前,你父親已經跟我打過電話,詢問我們婚期訂在什麼時候。」
「先是遺囑信物,後是霍家老宅,環環相扣。所謂的追我,給我時間考慮,只是你為了延長時間,籌謀這一切而已,從一開始,沒就沒打算給我拒絕的機會。」
喬錦年並不否認。
沈月歌氣急,呼吸牽動着傷口,隱隱作痛,這場合作從一開始就是與虎謀皮,喬錦年是說得對,愚蠢的是她自己。
這場談話,最終以沈月歌掀翻湯碗結束,湯湯水水濺到了喬錦年的皮鞋上,他也只是身形一頓,淡漠道,「如果我是你,現在已經在想怎麼樣把利益最大化,好好養傷吧。」
喬錦年走了,沈月歌仰躺在床上,突然生出一股深深的無力,顧一念說的沒錯,喬錦年出手,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清楚她的軟肋,一出手就是往肺管子上扎,她束手無策。
顧一念探進來一個腦袋,見喬錦年不在才進來。
「吵架了?」
沈月歌沒說話。
顧一念彎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不然就信喬聿北一回,說不定他還真有更好的辦法。」
「你說我要是跟喬錦年直接說,跟我交往的是喬聿北,他會不會放棄現在這個念頭?」
「你瘋了吧?」顧一念難以置信,「喬錦年跟喬克一樣,最在乎的就是喬家的顏面,你覺得他會允許自己的『未婚妻』跟自己弟弟在一起這樣令家族蒙羞的事情發生嗎?他對喬聿北都不曾心軟,你指望他手下留情,還不如祈禱他明天就爆醜聞比較靠譜。」
沈月歌閉上眼,身心俱疲。
再過兩天就能拆線,晚上沈月歌就把顧一念攆回去了。
換過藥,她就關了燈,卻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
熬到一點多,才隱約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覺床邊有人盯着自己,她一激靈,猛地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