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騎士站在海面上對砍。(蘭斯洛特是湖之仙女養大的,推斷其同樣被祝福過,也能夠站在水面。)
蘭斯洛特的基礎屬性雖然比saber差了一級,但有羅修的強化魔術加持,時不時的能爆發出三倍的速度和力量,反而小勝saber。
更重要的是,saber有着龍的魔力,而【無毀之湖光】是有屠龍的傳說的寶劍。所以,蘭斯洛特的攻擊對saber有傷害加成呀!
讓saber感覺奇怪的是,蘭斯洛特一直沒有進行防禦,也不閃避,從開始就一直在攻擊、攻擊、攻擊。明明擁有一身令自己都為之驚嘆的武藝,卻不知為何採取了這種戰鬥方式。
不過saber已經下定決心了,就算心有不忍,她的劍是不會遲疑的!所以很快,不防禦的蘭斯托特身上就多了許多的傷口。
感受着身體被切裂的痛楚,蘭斯洛特的臉上卻露出了釋然的笑容,隨後更加狂暴的攻擊。
「蘭斯托特,你!」saber終於意識到了,眼前的騎士在故意被自己傷害着。但自己稍有放鬆,他就會毫不留情的砍過來。saber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她將一切都賭在聖杯上了:「讓一切,重新來過!」
忽然,蘭斯洛特後退避開了她的一劍。
騎士臉上露出了非常……卵疼?的表情,他看着saber,緩緩的念道:「我已經明白了。亞瑟,你,想要否定跟我們(圓桌騎士)之間的牽絆嗎?將我們同生共死的那份牽絆,那份榮耀全都否定!」
「如果,那樣能夠拯救你們,能夠改變國家破滅的命運。」她是顫抖着說出這番話的。
「我……始終無法捨棄對桂妮維亞的情思。但你,沒有向我問罪,也沒有讓我贖罪。作為你的騎士,我無法原諒那樣的自己,陷入了自責的深淵,最後發狂。」
saber注視着曾經最信任的屬下,最誠摯的友人,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你一直都只是站在我們前面,不斷向我們展示着何謂【正確之道】。但是,臣下做不到啊!」
「明明看出了你是女的,但一直裝作不知道的我們每次和你一起住一個房間就超級糾結你知道嗎?!」
「明明是王,卻總是身先士卒。丟了劍鞘也還是一直這樣,我們超級擔心你會不會突然就被那裏竄出來的流矢射死你知道嗎?!」
「桂妮維亞告訴我她喜歡我,但因為嫁給你了所以只能跟我談談精神上的戀愛你知道嗎?!」
「明明那麼關心子民,卻不知道桂妮維亞很寂寞很缺愛你知道嗎?!」
「我們是騎士,但騎士也是人啊!你所展示的【正道】並非人之道啊!王,你是人之王,而非聖者之王!哪怕在你旗下的我們所有人都認為你是最偉大的王,也無法改變我們只是人的事實啊!」
「阿爾托利雅?潘德拉貢,你是偉大的王,也是失敗的王。我,我們,從來沒有為自己的選擇後悔過。能成為你的騎士,你的朋友,是我值得誇耀一生的榮耀啊!」
「蘭斯洛特……大家……」saber無力的想着,追求着正確的自己,是否真的做錯了什麼。眼前的騎士告訴她,他們都認為她是偉大的王,並以追隨她,成為了她的騎士而感到榮耀。
這就很糾結了。
貫徹王道,就意味着她要堅持向聖杯許願,改變自己成為王的歷史。但那也意味着放棄騎士們對她的認可與追隨,放棄那份騎士之王榮耀。而如果就此放棄,那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才站在這裏的呢?
……(羅修、槍哥上線中)……
槍哥看羅修沒有放開自己的槍的意思,而他也絕對不會放開自己的寶具,這種時候,就要另尋辦法了。槍哥瞄了一眼自己腳邊不遠處的那根黃色短槍,突然伸出腳去勾。
羅修毫無預兆的放開了手,a+級別的敏捷讓槍哥頓時控制不住身體,勾起短槍後就失去了平衡,臉着地,往一邊滾了幾圈。
「呸(嘴巴進了碎石)……閣下的戰鬥方式真讓人開心不起來啊。」臉和地面摩擦而劃開的傷口看上去很疼,槍哥手裏的短槍上纏繞的繃帶已經解除了。
「行,那接下來我就跟你比比技巧吧。雖然我更喜歡簡單粗暴的戰鬥方式,不過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