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時間已經到了,殿下,時間已經到了!」門外的侍從按照規矩叫着,黑川慶德看了看黎明,自己起來!
他昨天回想了半夜,對於這些頑固的鄉村武士很難處理,當然,如果有足夠的時間,他相信自己可以解決,但是短時間內見效,那就只有利誘和威懾二個途徑了,他心知自己的手段多流於霸道,當下那個建立首位治政奉行來負擔民政的想法,就更加確定了,但是現在還必須自己來解決問題!
不過,這些鄉村武士如果想逼迫自己讓步,可算打錯了念頭,自己出身於小土豪,又幹過海盜,在許多人眼中簡直是低賤之人,根本不配統治二國,自己假如再一讓步,那他們肯定會得寸進尺,越發猖狂,也許還要把自己架空,這樣的苗子必須在萌芽狀態下就扼殺掉!
對於這個,他沒有絲毫的遲疑!
現在守衛本城,全部是跟隨自己多年的海盜軍轉變的旗本武士,人數足足有八百之多,按照黑川家的法度,這八百人分成八隊,每隊由一個步兵大將統帥,而且多是海上老臣,再加上自己的護衛一百黑衣武士,可以說,鎮壓掉二國的一千鄉村武士,是綽綽有餘的,在最極端的情況下,黑川慶德並不吝嗇流血——當然,現在的情況絕對不會變成那樣的惡劣!
「殿下,武士選拔比賽已經開始了,請你趕快過去!」
「知道了!」
「混蛋,你們還虧是我家的重臣,連一個小城都建不好!」織田信長發怒着說:「這樣下去,我們怎麼才能獲得美濃國啊!」
清洲城議事廳內,林佐渡守、名古屋因幡守、佐久聞信盛、織田勘解由等織田家的重臣,都沉默不言,柴田勝家卻跪拜上前:「臣下有負主公之所託,沒有建成此城,請允許臣下切腹以謝!」
「胡鬧,切腹有什麼用,難道你切腹了,這個城就可以建起來了?」信長余怒未消,但是口氣卻轉緩,柴田勝家是家中數一數二的猛將,當然不可能隨便就懲罰他,這叫大將難求:「諸位有什麼辦法解決此事嗎?」
柴田勝家惶恐而退,大廳之內一片沉默,許久,佐久聞信盛上前說:「殿下,墨股此地臨水,現在又處於雨季,齋藤軍泛竹筏於河流中突襲我軍,使我軍二首不能同時顧及,又沒有防禦,所以很難抵抗!」
「是啊,暫時不要打了,過一陣再說吧!」有家臣附和說,於是其他的家臣也份份反對築城於墨股。
信長胸口鬱悶,但是看見群臣反對,也一時沒有辦法,就因為此事,清洲城內外家臣已開始秘密批評信長了,認為這件事本就行不通,他不該輕舉妄動,一意孤行,現在多次失敗,就說明他還是一個尾張的傻瓜,桶狹間之役的得勝,不過是他走了運而已,才能夠殺了義元!
信長對此心知肚明,他的眼光掃過了群臣,突然之間發覺,一個年輕的中級家臣,正含着笑意,當下叫喚:「木下藤吉郎,你在笑什麼,難道你在幸災樂禍嗎?」
聽了這話,所有的家臣都望向了他!
木下藤吉郎倒也一點也不慌亂,立刻挺起胸膛,用宏亮的聲音陳說:「不,只是臣下願意接受這個任務,請殿下允許!」
「哦,你願意接受這個任務?」
「是的,請允許我建立墨股城,並且守之,如果有所差錯,臣甘願領死!」
「哦,這樣有自信,是有什麼計謀嗎?」
「這個,就請恕臣不說,軍機不可泄漏,殿下只要允許我去就可了!」
「那就不問了,不過,你要多少人呀?」
「除了工人,只要一千兵就足矣!」
「哦,只要一千兵,這怎麼可能,前幾次都是帶着三千兵,也沒有建成啊!」群臣議論紛紛,甚至用鄙視的眼光看他:「真是大言不慚的猴子,想立功已經想瘋了,自不量力啊!」
「不要吵,木下藤吉郎,既然你有這樣的信心,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假如城一旦建成,就賜給你!」織田信長陰森的說着:「不過假如你失敗了,那就不要回來了,自己切腹吧!」
柴田勝家是家中重臣,不可殺,但是木下藤吉郎卻是一個農民出身,雖然還算聽話,但是假如他沒有建成,那就把這口惡氣遷怒在他身上吧!
「是,主公!」木下藤吉郎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