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誰敢後退,格殺勿論!」
藤道三曾經看過信長軍隊而這樣說:「我的兒子將為信長牽馬!」,能夠被號稱「腹蛇」,以下克上終成事業的傳奇人物齊藤道三如此稱讚,當然有其不凡之處。
隨着信長的森嚴號令,已經疲憊不堪的信長軍,還是發揮了餘勇,一名武士鼓足了勇氣,又拼命衝上了城牆之上,但是才一落頭,就看見了美濃士兵那疲倦而又血紅的眼神,以及隨之而來的一柄舉起的長槍,一件冰冷的東西捅進了自己胸膛,將他釘在了圍牆之上。
一瞬間,他什麼也沒有想,只覺得無限的鬆懈——終於得到了解脫了。
「主公,上午到現在,我軍還沒有獲得休息,已經疲憊不堪,再這樣下去,只是徒然增加傷亡而已,請主公下達命令先休息吧!」看見士兵拖着疲憊的身體,硬是強攻,而被紛紛打下,池田恆興終於忍不住勸告的說,他是尾張人,其父仕奉織田信秀,其母是信長的乳母,可以說是世代忠臣,因此信長非常厚待恆興。
在這個時候,也就是他可以這樣說了,但是他的聲音,信長沒有回答,他望向了堅固的城牆,這就是他的岳父大人,齊藤道三苦心幾十年經營的大城,居山而建,巍峨雄偉,踏着腳下的沙地,這個稻葉山城,難道真不是自己的?
這次,濃姬親筆寫信,使大部分外臣全部觀望,而僅僅稻葉山城召集了五千軍來抵抗,雖然信長軍有一萬二千,但是稻葉山城不愧是有數的大城,連攻四日,傷亡了二千人,還是攻之不下。
時間提前了,美濃齊藤家,還沒有被完全拋棄啊!
「殿下,請你下令休息吧,這樣下去可不行啊!」看見信長不說話,池田恆興再次大聲的說。
「哼!」信長眸中閃過寒光,手摸上了刀柄。
在場的武士都戰慄無言,誰也不敢說話,池田恆興也許沒有事,但是在這個時候說話的人卻有很大可能變成了替死鬼,出氣羊。
等了一會兒,信長突然之間下令:「撤退吧,我們回尾張去。」
「啊?」
剛才還為休息而惱怒,現在卻直接下令回尾張,諸將不由面面相覷,這時,就輪到了柴田勝家不滿了,他跳了起來:「殿下,為什麼要撤退?雖然我軍損失了二千人,但是對方也起碼折損了一千五百人,現在他們城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只要我軍分批連綿不斷的攻擊,他們軍力少,對於大城而言,無法面面俱到的弊端就會充分暴露出來,奪下此城就容易了。」
「你的想法是不錯,但是按照這樣的方法,要幾日?」
「最多還要十日。」
「可是我們沒有十日時間了。」信長按住了刀:「你們知道不知道,從昨天晚上開始,我軍和尾張的聯繫就中斷了,按照我家的規矩,三個時辰就會聯繫一次,但是現在已經有三次聯繫沒有回應了。」
「啊,難道是尾張那面出了問題?」丹羽長秀皺眉說,他心中想着,已經有所預料:「殿下,難道是黑川家?」
「不管怎麼樣,先回去再說,如果是尾張出了問題,那就……!」信長似乎已經猜測到了什麼,直接說着:「命令他們撤下來,傷兵還留在營中,留二千人在這裏虛張聲勢,八千人跟我回去,如果沒有事,再回來也不遲。」
「是!」
然而,軍中才剛剛開始撤退,一種可怕的流言已經在軍中流傳,那就是尾張國已經落入了黑川家之手,現在他們已經變成了孤軍。
當信長聽見了謠言,他臉沉如水,知道自己的猜想很可能成為了現實,「巡查下去,說此言者殺!」又立刻命令:「勝家,你立刻帶上我們的六百騎兵,先去墨俁城,只要此城無事,那回家是不成問題的,而且此城雖小,但是卻是我軍的糧草中轉站,其城中儲備大量糧草,不可有失。」
「是!」
柴田勝家立刻帶了六百騎兵,快速的先回墨俁城,對於快馬來說,這點距離僅僅是二個時辰的事情,但是當他們趕到了城前,卻發現城上的旗幟已經不是織田家的旗幟了,而柴田勝家才沖近城門,迎接的是上百隻亂箭,隊伍中立刻有人中箭。
「衝上去,對方沒有多少人!」不愧是柴田勝家,從亂箭數目中就可以知道墨俁城中的士兵不多,當六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