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肇帶了袁賞和任屯,輕裝簡從,只讓周榮跟隨,幾個人說說笑笑,一邊看雪,一邊向劉慶的清河王府走去。
年關將近,洛陽的大街小巷一派節日的喜慶。今年風雨調順,五穀豐登,皇上又免了一些州郡的錢糧賦稅,邊關平靜,大漢朝經過一年來的修整,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氣象。再加上吏治清明,貪腐的官員大幅的減少,百姓都過上了安生的日子,家家戶戶都有了一些餘糧過冬,心心念念都記着皇上的好。
劉肇穿着一身絳紅色的皮里的袍子,身量又長高了不少,貪涼也沒帶帽子,東張西望的看着街景,袁賞和任屯都在服孝期,雖然由於劉肇時時的召喚不得不跟隨着,但是仍是白衣素服,更顯得劉肇卓然不群。
忽見前方一輛馬車行過中道,路人紛紛避讓,劉肇見了,心中略覺不快,問道:「任屯,那是誰家的馬車,似乎也太張揚了些。」
任屯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便問袁賞,見他也搖頭,只得道:「皇上,這街上馬車行得快些,也沒有什麼要緊,官員們畢竟不比小民百姓,總得有些排場。」
「這話你說的不對,沒有小民百姓,他官員們拿什麼囂張,周榮你拿朕的腰牌去問,這是誰家的車?」劉肇眉頭緊皺,對任屯的話極不滿意。任屯只得束手站在一旁,皇上已不是當年和他一起讀書,一起玩樂的皇上了,如今的威嚴常常讓他心中畏懼。
周榮接過劉肇遞過的腰牌,三跳兩跳攔在了馬車的前面,那車夫想不到,突然有人出現,嚇得急急勒馬,大聲喝道:「誰人如此大膽,竟敢攔中尉大人的馬,活得不耐煩了嗎?」
周榮還未拿出腰牌。車馬已道出了身份,冷笑道:「中尉大人是掌管京師治安事務的,怎麼還能讓你這等小人橫行,車裏是誰?中尉大人在裏面嗎?」
車夫見他蠻橫。又穿得不俗,不知他身份,只得陪笑道:「車內坐的是中尉大人的公子,自太學回家!敢問大人是誰?」
周榮也不理他,走到劉肇面前。將車內人的身份稟告。劉肇道:「此子少年輕狂,不理也罷,你叫他告訴中尉陸敖,晚些時候入宮見朕。」
周榮又轉回對那車夫道:「你家公子少年輕狂,要學得寬仁得體,方是正道,告訴你家中尉陸敖,晚些時候入宮見駕。皇上有話要問他。」
一聽皇上二字,那車夫變了臉色,忙正色道:「喏。小人知道了,一定告知雖尉大人。」
「慢着!」車內傳來一個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只見車簾一挑,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從車上探出身來。他膚色白晳,身穿藍袍,五官俊美異常,深遂的眸子閃着耀眼的光澤。連周榮都不僅一愣,好俊雅的少年!
他從車上跳下,看了一眼周榮,嘴角露出一抹極妖冶的笑意。說道:「在下陸乘風,字美佳,適才閣下說我少年輕狂,不知這輕狂二字如何說起?」
劉肇正要再行。卻見這少年從車上跳下,一時好奇,便走過來問道:「怎麼,你不輕狂嗎?」卻也為他的俊雅吸引,目光不離他的臉上。
「難道馬車行得快些了,就是輕狂嗎?人是坐車的。行路的卻是馬兒,你要說卻去說那馬兒,可怎麼帶到了我的身上。」
他的唇形優美,皓齒如玉,一張一合,讓人不由心生喜愛之意。劉肇笑道:「也罷,算得你有道理,只是需要注意,這是行人稠密之處,小心傷人!」
「呵呵,你這話還佔着三分禮,罷了,本公子不與你們為難,不過,你這人面目清秀,帶着幾分貴氣,倒不是普通人啊。」
他又打量了一番劉肇,突然拉了一個長音,叫道:「哦,此人孔武有力,對你對畢恭畢敬,他還說皇上讓我父親入宮,莫非你就是皇上?」
劉肇一愣,想不到他竟然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一時倒不知如何回答,那陸乘風卻跳了起來,指着劉肇道:「沒錯,沒錯了,這眉宇如夜空裏皎潔之月,耳帶江山,口帶富貴,這就是天子之相,師父所言不虛。」說着拜了一拜,故作神秘地說道:「皇上,在這集市之間,透露皇上的身份不好,我就不磕頭了。」
劉肇對他十分喜愛,覺得天真中帶些狡黠,毫無做作之感,又相貌俊俏,便也故意小聲道:「你都這麼說了,我就承認了!」
「啊,這這這,我竟然遇到了皇
第七十三章 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