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事情整理清楚,安毅與尹繼南不敢怠慢,連夜打馬出營奔赴講武堂的師部所在地進行匯報,留下鬍子指揮弟兄們留守,保護好小芳一家三口,並防範可能的報復。
兩人通過營門崗哨來到西北角的營部下馬綁好韁繩,發現營部辦公室的燈還亮着,毫不怠慢立刻進門向研究工作的營長鄺世民和政治教導員杜正寬報告,一坐下就把事情的經過和對方仗勢欺人、惡人先告狀的卑鄙伎倆詳細說出。
正在為明曰閱兵的旗幟和彩門安排問題進行研究的鄺世民兩人大吃一驚,立刻領着安毅和鬍子前往師部,向值班的副參謀長兼政治委員嚴爾艾匯報。
聽完匯報,嚴爾艾含笑看着滿頭大汗的安毅和鬍子一句話不說,顯然是早已接到報告,此刻安毅連夜趕來按程序進行詳細匯報,嚴爾艾心裏暗自嘉許,覺得眼前這個安毅還是非常明白事理,善於把握輕重緩急的。
雖然這只是關於一個村姑的小小破事,放在平時也就三言兩語打發走人,但值此微妙時期,對方的十一團又是唐生智第八軍剛剛招安不到半年的綠林武裝,因此這可大可小之事在處理上必須慎重,安毅能意識到這一點星夜來報,足以證明安毅具有高度紀律姓和政治責任感,比其他許多營連軍官乖巧很多。
安毅表面恭恭敬敬,腦子也在轉個不停。他和嚴爾艾交往不多,但每次見面對其畢恭畢敬從無得罪。安毅知道嚴爾艾原來是蔣鼎文的團副,素以軍紀嚴明、作風嚴謹而聞名軍中,早在擔任校軍二營營長的時候就得到軍中老大們的普遍賞識和好評,總之,能超越蔣鼎文升到如今的職務,絕非偶然,絕對是個心思周密的狠角色。
但有一點讓聰敏的安毅很好地把握住了,那就是嚴爾艾、蔣鼎文、顧祝同幾個都是有名的好賭之人,嚴爾艾的賭技僅在蔣鼎文之下,而且嚴爾艾與蔣鼎文、胡樹森私交甚厚,因此安毅判斷他不可能不幫自己,因此也就裝出副羞愧自責的神情靜靜等待嚴爾艾開口,心裏卻比神色凝重的鄺世民和杜正寬這兩個頂頭上司輕鬆多了。
嚴爾艾仿佛看穿了安毅的心思,想起這小子的許多往事,忍不住哈哈一笑:「你們兩個坐下吧,師座和參謀長等人正在出席總司令召開的軍事會議,估計要到半夜才能回來。明天就是極其重要的八個軍聯合舉行的閱兵儀式,你們卻在這個時候弄出這樣的事情來,的確荒唐!如今已被對方告到北伐軍總部,總政治部鄧主任等長官可是非常生氣的,已經決定於明曰下午兩點在咱們師部小禮堂開庭審判,總部、第八軍和咱們一軍的軍法處長、政治部主任聯合舉行三堂會審,你讓咱們二師如何處理才是?」
鄺世民和杜正寬大吃一驚,誰知安毅上前半步,不緊不慢地回答:「稟長官,此事屬下有無法推卸的責任,給師部、軍部和總部長官帶來如此麻煩深感懊悔。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屬下也非常願意舉行這樣一個公開的三堂會審,讓大家辨明是非、了解事情真相之後,對維護我軍聲譽樹立我軍形象更有好處。且不管對方如何仗勢欺人惡人先告狀,這天下已經不是封建軍閥的天下了,而是中山先生倡導的革命的天下,屬下堅信,事實會水落石出,真理會越辯越明。」
嚴爾艾驚訝地看着安毅:「好一個真理越辯越明!說得非常好,你小子平時藏鋒不露,關鍵時刻就露出真面目,倒讓我們小瞧你了,哈哈!可是安毅,很多時候並不是你我說了就算數的,你要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啊!」
「長官,只要給屬下為手下那位勇於衝破封建枷鎖,大膽追求革命愛情的弟兄辯護的機會,我就有把握讓對方啞口無言,除非第八軍願意大事化小,否則,他們絕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安毅自信滿滿地回答。
嚴爾艾哈哈一笑:「這破事到你嘴裏竟然變得如此堂而皇之,果然是有備而來,哈哈!你放心,絕對有這個機會,因為衝突雙方的主官都必須接受臨時審判團的詢問,按照咱們國民政斧的新憲法和我軍新軍法,你們都有自我辯護的機會,不過,你能否勝任這個辯護人的職務,我深表懷疑啊。」
安毅咧嘴一笑:「我只說一點,估計長官就不會懷疑了,那個叫劉延芳的女當事人已經被我請進營地,她的父母隨後也被胡家林連副請了回來。為慎重起見,屬下和尹繼南、胡家林一起,與三位當事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