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誰呀?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雙人床上一條光潔的玉臂從被窩裏伸了出來。
「我去!薛哥這是咋啦?大呼小叫的天塌啦?」一個女人慵懶的撐起了上半身,啥也沒穿的她,看着眼前暴怒的二薛出聲問道。
二薛根本就沒搭理床上的女人,思忖了片刻後,便開始胡亂的往身上套着衣服,一分鐘後穿好了衣服的二薛,二話沒說抬腿就走向了門口。
「哎!哎!薛哥薛哥你還沒給錢呢,我去!你這有名有號的大哥不會白嫖我吧?」床上那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女人,眼見二薛要走立馬高聲叫道。
「操!你個騷貨在敢逼逼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雙眼噴火的二薛,從門口處一個轉身就回到了床邊。
「薛哥、薛哥別生氣呀,妹妹不是跟你開玩笑呢嗎?」眼見二薛要吃人的樣子,床上的女人立馬陪着笑柔聲道。
「操!你一個出來賣的,有資格跟我開玩笑嗎?媽的!老子差錢兒嗎?給你!」二薛拉開了隨身手包的拉鏈,胡亂的從裏面抽出了一沓錢用力的就甩在了女人的臉上。
『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二薛大力的關上了,留在房間裏的女人,一張張的拾起了散落在床上和地下的錢。
「操!神經病吧!跟老娘吼什麼吼?我他媽的詛咒你出門就被車軋死!」數着錢的女人低聲的咒罵着,她哪裏知道二薛的塌天大禍就在眼前了。
酒店地下的停車場內,二薛坐進了自己的座駕里,他剛想要打個電話呢,沒想到手邊的手機就率先響了。
「你在哪兒呢?」電話里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領導,我、我在市區呢。」剛才還暴怒的二薛瞬間語氣就軟下來了。
「你是不是不想好了?你那怎麼搞的?又響槍又着火的,操!過年呢?」電話那頭的男人語氣極為不善的訓斥道。
「不是、領導你聽我解釋,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呀。」二薛的話還沒說完呢,電話那頭的男人就打斷了他的話。
「都這時候了你還解釋有個屁用啊?這把事大了我是罩不住的,都響槍了,還有人受傷了,市局那邊肯定會介入的,這麼多年了,我能為你做的只能是拖上兩天,就兩天!你趕緊跑吧,對了、別忘了找兩個頂缸的,要不我這邊不好交代。」男人語速很快的就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領導,我、我,我冤呀!混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今天,我真他媽捨不得呀,領導,你看你能不能」二薛還想最後再掙扎一下。
「不可能的,要不是看在這麼多年的份上我能幫你嗎?拖上兩天我也有風險的好嗎?哎!你就認命吧,在外邊總比蹲大獄要好吧?就這樣,以後別聯繫了。」說完電話那邊的男人就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媽的!」二薛一把將手機扔在了副駕上,然後一巴掌就拍在了方向盤上,混了這麼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段位,讓他一夜捨棄真的跟殺了他也沒啥區別了,從一個底層的小混混,混到如今大哥的位置,曾經經歷過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江湖上的刀光劍影,大獄裏的窩頭鹹菜他哪樣沒嘗過?在這他是有錢有勢呼風喚雨的社會大哥,有關係兄弟多誰都得給面子,可若是到了外地誰還認識他是根毛呀!更何況他連個合法的身份都沒有,只能像個老鼠般的東躲西藏的活着,你說他能甘心嗎?連我都替他不值了。
陽光明媚的下午,一個模樣約莫在二十七八歲的女人,手裏牽着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正在小區門口的一家水果店外挑水果。
「呵呵!小寶聽話啊,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進裏邊去結賬,不許亂跑啊!」女人囑咐了小男孩一句便走進了店裏。
『嗚嗚!』女人剛走沒一會兒呢,一隻大手從後面猛地就捂住了小男孩的嘴巴,旋即一道身影迅速地抱起了小男孩快步地就走向了馬路對面,沒怎麼掙扎的小男孩像是被迷暈了一般很是老實,因此並沒有引起路上行人的注意,數個呼吸後抱着小男孩過了馬路的那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啊!我家小寶呢?孩子、孩子哪兒去了?」結完賬走出水果店的女人,發現孩子不見了立馬就驚呼了一聲。
「老薛你快來我這一趟,咱們的兒子丟了。」驚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