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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訂
看不出任何不忿,公事公辦的對馬力道,「給他鬆綁。一筆閣 m.yibige.com」
遲疑在衙役中間瀰漫,他們互相對視了幾眼,看得出不是很想聽命行動。
連被孫阿牛和吳強扶着下馬的曾水笙都嘟囔了起來,「班頭,他是嫌犯!」
「你有證據了?」於班頭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暈屍體的曾水笙一腦門,「找個地方自己厥着去,別耽誤大家找兇器。」
曾水笙自知理虧,他是衙役,可一見屍體就犯暈,是挺丟臉的。
但他也控制不了啊。
剛才騎在高頭大馬上,猝不及防就瞅見了被人圍在中間的任秀秀屍體,嚇得他眼前一黑險些掉下馬,還好兄弟們早有準備,扶住了他,讓他趴在馬背上跟着下了山。
垂頭喪氣的把手從照顧自己的兩個兄弟手裏抽了出來,曾水笙搖搖晃晃的走到陳鳶跟前。
委屈的少年臉上不見平日的歡脫,紅紅的眼角夾着不甘和羞愧的淚花,「小師妹,你帶我去休息吧。」
曾水笙這孩子思想簡單,平日也是個乖巧陽光懂得照顧人的少年,除了暈屍這麼一個只要不干衙役仵作就絕對不算毛病的缺點之外,陳鳶找不出討厭他的理由。
對上他這幅流浪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模樣,陳鳶心裏一軟,伸手揉了揉他因騎馬而凌亂的頭髮,在他感動的要哭的目光里,點了點頭。
要查案,着實分不出精力再去照顧一個拖油瓶,於全見曾水笙自己找了個人照顧,心下也輕鬆不少。
接到報案後就被知縣大人翻過來覆過去囑託了好幾遍的於全,現在心裏也放不下太多閒事,無法分心去看顧下屬。
他對陳鳶道,「你和劉晏淳做得很好,這次案發現場應該是保護得最好的一次,曾仵作不便騎馬,你們一宿未休息,先回家眯一會兒,等曾仵作到了,我讓人叫醒你。」
陳鳶點點頭,有這麼一個體貼的上司,誰不歡喜。
「李家有兩套屋,現在都沒人,我讓馬力把汪祺帶去你家看守起來。」
「……」夸早了,她現在一點都不歡喜。
「曾水笙,你緩過勁兒後,就和馬力一起看守好汪祺,別讓他離開李家,也別對他動粗。」
「是。」曾水笙回答的有氣無力。
「走走走走」於全懶得看得他這麼一副不中用的樣子,萬般嫌棄的揮手趕人,隨後對衙役們吩咐起來怎麼搜村,「一會兒若是搜到兇器,千萬不要用手去拿,戴好手套輕拿……」
各司其職,陳鳶也不必趕上去搶衙役的活兒,認命的將曾水笙左臂放在自己後頸上,右手環着他的腰摟着,把這比她高太大的大男孩扶着艱難往李家走去。
小伙子一步三踩空宛如喝酒醉,看來暈屍這後勁兒也挺大的。
劉晏淳也牽着繩索,把還未解綁的汪祺拉着小跑跟了上來。
不顧臉又黑又臭的汪祺,他把手裏的繩子遞給陳鳶,「小師姐,照顧人也得量力而行,你看看你,都快把大師兄摔了,到時候怎麼給師父他老人家交待,來,我們交換。」
繩索輕飄飄如鴻毛很是誘人,的確比扶着曾水笙輕鬆很多,但繩索後面拴着的大魔頭給陳鳶的壓力卻重如泰山。
這是個用腳投票都不會選錯的事情,陳鳶摟緊了高大個兒的曾水笙以表決心,鄭重的對劉晏淳搖了搖頭。
不要!
你別想害我!
眼看着小姑娘纖細的手指在那粗腰上越發收緊,劉晏淳神色幾不可見的一愣,而曾水笙則是不舒服的扭了起來,喘着氣嘟囔,「嗯……小師妹,你別亂動,輕點,疼……」
陳鳶手一抖,「……」
這麼叫很引人亂想好不好!
她哪裏有亂摸亂動!
砰腿軟腳軟的曾水笙率先摔了個大馬趴。
「師妹,疼……」以臉砸地的曾水笙哼唧一聲,爬都爬不起來。
「看你笨手笨腳的,把大師兄摔了吧。」劉晏淳搖頭嘆氣的數落着,把手裏的繩索塞到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