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凌斯晏手裏的信死死抓緊,滔天的懊悔和內疚,以及再也彌補不了的事實,都如突如其來的深水一般,要將他徹底吞沒。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太上皇繼續道:「如今蘇錦已經不在了,這些東西我也沒有再瞞着你的必要了。
司馬將軍是難得的武將奇才,論領兵打仗,這大周無人能出其右。
但這樣的武將,你身為皇帝,最怕的就是他功高蓋主,起了謀逆之心。
你拿着這些書信,以後就是讓他不得不絕對忠誠於你的籌碼。」
凌斯晏什麼都聽不清楚了,腦子裏只反反覆覆着太上皇的那句話。
蘇錦跟司馬言是假成親,只是為了逃避跟大皇子成親。
所以,他們更不可能有過任何的夫妻之實。
當年她在地牢裏生下的永安永樂,那兩個一次次被他罵作「野種」的孩子,是他凌斯晏的親生孩子。
可如果司馬言一直在邊關養兵,那跟司馬言長得那麼相似的燕太子,難道就真的只是燕太子嗎?
如果當年蘇錦跟司馬言真的沒有發生過什麼,那為什麼他從敵國回京後,和她第一次發生關係時,她卻不是處子之身了?
凌斯晏越想越亂,腦子裏一下一下刺痛,但他清楚得很,事到如今,太上皇不可能騙他這種事情。
之後的話他都沒怎麼聽進去,太上皇再交代的,也就是要他好好打理朝政、節哀順變,再是對後宮妃嬪雨露均沾之類的話。
直到後面發現凌斯晏根本就沒在聽,太上皇這才沒再多說了,吩咐曾公公送凌斯晏出去。
凌斯晏往外面走,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住了步子,回身冷眸看向病榻上的人。
「所以,父皇就是故意讓兒臣跟蘇錦之間生了誤會,直到如今兒臣逼死了她。
父皇終於如願以償,所以告知兒臣真相好讓兒臣明白,兒臣終究不是你的對手。」
太上皇被戳中了心思,有些心虛地說了一句:
「皇兒啊,你就是還年輕,這些情情愛愛的,聽父皇一句勸,早些放下的好。
身為皇帝後宮佳麗三千,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給自己徒增煩惱?
這當皇帝啊,還是管好家國子民,才是重中之重。」
凌斯晏掌心攥緊:「兒臣的人,一定還會回來的。
至於管好家國子民,兒臣肯定不會讓父皇失望。父皇就在這裏好好養老,安度晚年吧。」
太上皇到底是沉不住氣了,怒聲說了一句:
「這樣軟禁自己的父皇,這就是你當皇兒的孝道?為了個女人,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凌斯晏淡應:「父皇喜歡清靜,這丘寧宮是皇宮裏難得的清靜之處,這就是兒臣的孝道。」
他話落,出了殿內再跨出宮門。
他一出去,厚重的宮門關上,整個丘寧宮恢復了一片死氣沉沉。
凌斯晏直接回了養心殿,叫來明月姑姑問話。
他想起蘇錦曾經跟他說,四年前他領兵出征的前夜,他喝多了,他們之間第一次發生了關係。
說來也是可笑,以前他也沒信過她說的那些。
可現在她死了,他突然覺得,她什麼話都該被相信了,至少,他要好好地仔細地查一查。
明月姑姑進來,凌斯晏一問起當年的事情,她立刻想起了蘇錦曾經也問過她。
她如實稟報:「蘇姑娘也曾經問過奴婢,關於那晚的事情。
她還問起第二天早上,陛下您的床褥是誰整理的。
奴婢說看到她晚上離開了,第二天奴婢也沒有整理床褥。
奴婢想起來,她當時的反應似乎有些失望,隨後又笑說,也不重要了,只是想讓自己死個明白。」
凌斯晏握緊了手裏的茶盞,一些隱隱的猜想開始浮現到腦海里:
「那天晚上,你看清楚了,蘇錦真的離開去了別的院子裏睡下了?」
明月姑姑記得有些模糊,多回想了一會:「奴婢記得,當時天色黑。
奴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