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高武一臉驚懼的走了進來,尤其看到錢三丫與吳氏的模樣,眉頭都擰成了一團兒。
「娘,二嫂,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二哥才走!」
高武見高柱真的被氣着了,趕忙把他攙扶到一旁,然他坐下。並安慰他,一切交給他來處理。
就在這時,大夫突然走了出來,告訴眾人一個不幸的消息,柳姨娘失血過多,去了……
眾人大驚,滿屋皆靜。
高柱臉上的憤怒全都轉化為驚恐,好好的,竟然一屍兩命!
二郎若是回來,該如何向他交代?
當即,高柱要休錢三丫,這件事,無論與她有沒有關係,如今,都已經與她有關。身為正室,卻沒有一點正室的大度,身為兒媳,竟然與婆婆滾打在一起,說到天去,她也一身沒理。
七出不知犯了多少條,休!
高武不同意,立刻攔下高柱,低聲道:「爹,不能休。爹,您先消消氣,且聽我說。二哥如今不在家,這件事不能如此馬虎處理,若是二嫂萬一是被冤枉的,到時候,不好交代啊。高中、高舉兩個孩子如今也大了,這個時候被冤被休,他們會怎麼想?學裏其他子弟會怎樣看他們?再者說,我們家如今又是這般,在江州,就是打個噴嚏也會被人諸多猜疑,這休妻之事,斷斷不能隨意提出……再者,若被京城裏的二哥知道了,他會怎樣想?妾死了,正妻被休了……您覺得二哥還能安心讀下去嗎?」
一席話,打消了高柱的念頭。
是啊。剛剛他真是被氣瘋了,並沒想那麼仔細。
頓了頓,高柱才冷靜道:「來人,老太太身體不好,快扶她回房。」
丫鬟送走滿臉傷痕的吳氏,高柱對錢三丫冷道:「二太太突犯舊疾,自今日起。送佛堂靜養。什麼時候病好了,什麼時候出來。」
錢三丫也被送走。
高武扭頭,宣佈於眾人。「柳姨娘意外小產,未能保命,念在她有功於我們高家的份兒上,給予厚葬。這件事。你們記住了嗎?」
眾人明白,這是封口了。當即紛紛下跪稱是。
高柱長長嘆了口氣,起身,「別忘了給柳氏的家人多送些銀子。」
高武點頭。
柳姨娘小產丟命的事便這樣過去了。
當天下午,錢三丫便搬去西院最西北角的小佛堂。
是搬去。不是暫住。
也就是說,從今天起,錢三丫被逐出了正房。除非哪一天誰開恩,再把她請回來。否則,她的餘生,恐怕都要在那三間禪房度過了。
路上,很湊巧的碰見王冬梅。
當時,她正帶着幾個丫鬟閒庭信步。
錢三丫見她就冷笑,府里死了人,說王冬梅還有心思散步,打死她錢三丫都不相信。王冬梅來做什麼?根本想都不用想,自己如今落魄到如此田地,她能來做什麼?
想到這兒,錢三丫又是一陣冷笑,直面迎上王冬梅的隊伍。
「哎呀,二弟妹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傢伙茬兒全都搬去佛堂?這說不定哪一天你就回來了,到時候,還得來回搬。」
王冬梅說着笑着,只手撫摸着側臉,顯示自己精緻的妝容。
「哼!說起來,我也是提前為大嫂做打算,多搬進去一些東西給大嫂先預備着,說不定哪天大嫂過去,就用上了呢!」錢三丫冷着臉反駁。
王冬梅大笑,「哈哈,哈哈!我說二弟妹,你想的可真周到,那我就等着哈。」
錢三丫一把握住了王冬梅的手腕,低道:「你得意什麼?」
王冬梅並未掙扎,冷眼對之,「我確實挺得意的。親眼見證了一個蠢女人從鳳凰變成草雞的經過,能不得意嗎?整日嘲笑這個女人的男人沒出息,那個女人的男人四處討小老婆,總以為自己的男人是天底下最好的。可是到頭來呢?卻生生被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打了臉,啪啪的響!讓人聽的耳朵舒暢的狠吶!」
王冬梅說完又哈哈大笑。
錢三丫也跟着大笑,「只顧着嘲笑別人,那你呢?哼,哼!整日守着一個自己一輩子都看不起的男人,連干那事兒的時候腦子也得幻想其他男人來代替,一輩子得而厭棄,求而不得,難道這樣很得意嗎?過
第90章互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