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華縣主與羅夫人二人離去後,邱鐵匠特特詢問她二人何事,畢竟,倆人來山莊時皆急匆匆的,面色稍有慍怒。
悠然將情況大致與老爹講一遍,邱鐵匠這才放心。
回房後,長樂不明道:「主子,容奴婢說一句,很多時候,奴婢真看不懂此二人。一面與主子交好,一面又與重華縣主那個飛揚跋扈的廝混。」
悠然笑,「長樂覺得,我與她們二人交好?」
長樂微愣,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主子,長樂總覺得她們沒有安好心,主子還是小心些為妙
。」
悠然又笑,「她們當然沒有安好心。一來,我無背景,二來,我無靠山。在眾多人眼裏,僅僅會一些雕蟲小技而已,如此這般,她們為何要與我交好?單單從這點來看,就有問題。」
長樂吃驚,「沒想到,主子看到竟那麼清。」
隨即又補充道:「主子一向心境清明,自然比我們這些俗人看的真。」
「馬屁精!」悠然沖她小鼻子點了一下,「你主子又沒出家做尼姑,怎麼就不是俗人了?」
長樂笑。
「前不久,在江湖酒樓門口,可發生了一件趣事。」悠然在黃騰椅上坐下,端起茶,「王丁香那丫頭,竟然突然出現在江州,一身破破溜溜,口口聲聲說自己和其母丁桂花從壽安一路討飯回的,不過很不幸,丁桂花半路餓死。」
竟有此事?
「主子,這到底怎麼回事?」
悠然笑了笑,便把當日的情形大致說了一遍。事情就發生在酒樓門口。想不知道都不行。更別提,酒樓四周到處都有周元成安排的眼線。
可是有一點她不明白,既然鳳華縣主兩面三刀,要挑撥她與重華縣主,那這件事為何不做的隱蔽一些呢?
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長樂覺得信息量有些大,消化好一會。
「主子,好好的。丁桂花母女怎麼會遇刺呢?還同時遇到兩撥人馬。太不可思議!還有,倆人怎麼偏就被劫到壽安?這件事情,奴婢怎麼想都想不通。」
「兩隊人馬。另一支我還沒想明白,但是第一支,肯定是穆欣榮派去的。自打上次穆德郎來江州,臨走前為了讓穆欣榮更好的幫他找君伯等人的下落。留給穆欣榮許多殺手。更何況,那天。因為丁桂花的弄虛作假,讓穆欣榮在眾人面前大大丟了臉面,就以她瑕疵必報的性格,怎麼會容忍這樣的人存在?這還只是部分理由。據撒持之前所查,王仁虎死的不明不白,這個渣男的命。誰會更比丁桂花惦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王仁虎的死與丁桂花、穆欣榮脫不了干係。二人當初,說不定達成了什麼合作協議。」
悠然分析的頭頭是道,長樂不停地點頭。
又問,「那為什麼又有人救她們母女呢?什麼人呢?會不會是安夫人?」
悠然搖頭,「不清楚。可是,假如是安夫人,為何又把人送到壽安呢?不通。」
「主子,誰又知道,丁桂花母女是不是去了壽安!說不定綠襖在說假話呢。」長樂提醒。
悠然慢慢點頭,也有可能。
總之,有些麻亂,可以聯繫的點不多,所以,想也想不明白,還需要信息。
「不過,雖然暫時想不明白,但是有一點很清楚,假若是有人故意這樣安排的,那就可有意思了。」
長樂看着悠然笑的詭異,心驚。
「有人,盯上了安夫人
。」悠然想了很多條線,只有這個解釋最合理。
「主子的意思是,綠襖已經被人收買?」長樂瞪眼,好複雜,再多倆腦袋她也想不明白。
「無需這般,長樂。貴族之間的明爭暗鬥向來如此,比這更複雜更麻亂的多的是,我們只要注意好自己就行。」悠然拍拍長樂的肩膀,起身去廂房看女兒。
高府。
穆欣榮突然接到她爹穆德郎的來信,信中內容令她大吃一驚。
皇上竟然偷偷出宮,秘密南巡,估計已經到了江州。穆德郎加快尋找君伯等人的同時,又給穆欣榮派了一批人過來,讓她也加快速度。
信中囑託,千萬在君伯等人秘密得知這個消息之前,做掉君伯、孫稻穀等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