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拼命的性子使得很難在戰場上抓他們的俘虜,反倒經常被日本傷病連累的自己這邊非戰傷亡慘重。有鑑於此,陳曉奇對所有的軍隊灌輸的思想就是,跟日本軍隊作戰的時候,不要俘虜,最好把他們的腦袋都砍下來!因為日本人的傳統中,他們的腦袋給敵人砍下來弄丟了,那麼他們的靈魂就不能回到家鄉,不能成為「神」。
但是這幾年來他們都沒有跟日本軍人交過手,也沒有其他的見到其他軍隊與日軍交手,所以陳的這種說法到底是真是假還在兩可之間,但是今天,徐元他們先見到了!
房間裏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除了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家具和一部分紙質的文件之外,沒什麼有價值的發現。徐元吩咐一聲將那些殘碎的文件都收集起來,然後出去依樣收拾另一個房間。
外面院內,手中有槍的二十多名軍人被狙擊手三番五次的磨光了,其餘的人鑽進各個房間裏面後,各自拿到槍或者刀等武器掉轉頭往外沖---他們一般在吃飯之前訓練之餘,都是要把槍架起來放在一邊的。
但是等他們再出來的時候,已經被機槍犁了一遍的院子裏能反抗的人已經不多了,而在硝煙之後,出現三十多個手中抱着衝鋒鎗和輕機槍的乾瘦少年!
他們幾乎是呈兩列弧形縱隊從正門處沿着房子以小跑的速度沖了過來,前頭衝鋒鎗和機槍不間歇的交替開火封鎖對面的火力,後面地人有條不紊的將一顆顆手榴彈丟進房子裏面,爆炸之後衝過去踹開房門再朝着屍體上補一槍。
這個基地一共四十多間房子。左右分列,營房以及餐廳在最後面。所以絕大多數的人都被堵在了末端的十幾間房子中,被進攻的交叉火力完全堵在裏面動彈不得!
若是這裏被圍的是一群土匪的話,那麼他們早就投降了,或者是軍閥部隊任何一支面對這樣的強火力襲擊,也只可能一鬨而散,但是這裏的人絕大部分卻是日本人訓練出來專門用於對付中國人地中國人,他們卻把小鬼子的那種堅韌和玩命性格學了七八成,被搞成這個樣子愣是一聲投降的話都沒有。他們還在忍着,等着!
他們在等對方的子彈耗完。如果對方用得是步槍,那麼他們還能抽冷子還擊,畢竟他們地人數要比襲擊者多了好幾倍。但是現在他們面臨的是衝鋒鎗。一種可以迅速用彈雨將他們淹死在裏面的速射武器,只要對方願意,一分鐘兩個彈夾的速度是很正常的。
但是,誰都知道這種機關槍消耗子彈的速度是多麼的驚人,只要他們再等一會兒,哪怕是一小會兒,他們地子彈就將要耗盡。那時候,衝鋒鎗跟燒火棍沒什麼區別。
但是他們註定是要失望了。對方絕不僅僅是靠着火力強大來壓制他們,也不是單純仗着手中的衝鋒鎗火力兇猛來攻擊,最關鍵的是,對方那些人的相互配合,太驚人了。
制高點上。有狙擊手將這邊地哨兵和爬上屋頂試圖反擊地那些人挨個點名幹掉。準確地讓人心寒。機槍交叉掩護。推進速度均勻而密集。同樣準確地驚人。下面這些人也是輪流用衝鋒鎗壓制突進。換彈夾地時間都銜接地沒什麼空子可鑽。他們地立體防禦工事根本使不上勁!
但是令他們意外地是。外面槍聲突然停了
有人用中國話和日本語先後兩次大聲喊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出來投降!」
房子裏沉默了一下。馬上有人用日語大聲回答道:「大日本帝國地軍人。只會戰死。決不投降!」
前者大笑道:「很好!如你所願!聽說日本軍人很擅長拼刺刀。日本武士地刀法更是犀利無比所向披靡。我們很想見識一下。出來吧!我們不會開槍!」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從一間房子裏走出來一名衣裝整肅地日本軍官。帶着白手套。腰間掛着一柄長長地武士刀。他面色陰鷙。留着仁丹胡兒地嘴巴抿地有些發白。面色卻是因為長時間地激動與憋屈紅中見白。矮小壯實地身軀行走起來「蹬蹬」作響。比起同樣不甚高大地少年軍人們。那是肥豬與狼犬地對比。
他迎着兩邊還在冒着青煙的槍口毫不畏懼的走上前來。於十步外站定,惡狠狠地一眼掃過這些年輕地過了分也瘦的過了分地少年軍人,心中大大的意外一番,卻也有一股羞惱的火氣「噌」的竄上腦門。
他原地站定,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