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奇讚賞的點點頭,又道:「那你說,中央政府對於日本人的得寸進尺不斷挑釁,又是何種處置態度?」
「忍!百忍成鋼麼!老蔣的心思定然是攘外必先安內,一天不能將心腹大患全盤拾掇乾淨,他是不會輕易跟日本開戰的,除非,退無可退,日本人把他逼得山窮水盡了不得不然而!」周雲卿不假思索的答道。
陳曉奇輕嘆道:「是啊!他是這麼想的,日本人也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不管中央政府如何的申訴,外交上如何的呼籲,日本關東軍依然是我行我素,而幣原喜重郎仍舊在假惺惺的充當好人,光發佈一些無關痛癢的所謂斥責、決議,不會影響關東軍乃至陸軍省絲毫的實際動作,這就是日本
「但,這跟我們現在就要?」周雲卿蹙眉問道。
陳曉奇道:「有的。日本人在使用陰謀詭計小伎倆,以及偷偷摸摸背信棄義賺小便宜上面有種偏執的愛好,不管他們如何的強大,骨子裏的那種猥瑣下作卻始終不改,所以在處理國際大事上,仍舊時不時的耍這一套,往往會在關鍵時刻把事情搞糟,而他們還洋洋得意自以為得計。就說現在吧,他們已經摸透了中國的底細。已經知道了中國各方勢力乃至中央政府對待他們狂妄行徑的態度,完全可以認定他們接下來的舉動不存在任何地風險,但是他們明明可以做得更加理直氣壯的民族霸業,卻非得搞得像黃鼠狼偷雞似的,鬼鬼祟祟。」
「他們要吸引中央政府的注意力,在蔣某人最關心的地方搞事端比如上海,那麼必然是要找藉口的,換作是英美等國,即便是一個國民被人吐了口痰這樣的小事都可以當藉口,耍流氓就要**裸肆無忌憚的。但是日本呢?他偏不。他非得找一些怎麼都說不通、一戳就破的假藉口來鬧事,仿佛不被人抓着把柄罵一頓便不痛快似的,柳條湖事件那麼大地破綻他不去堵,相反自己還立了塊牌子在那裏給人看,生怕中國人不恨他,西方人不鄙視他一般。」
「現在,川島芳子在上海搞事,進進出出的艷幟高張,滿大街沒有不認識她的。所做的計劃更是展露在世人眼前,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樣再挑起爭端,就算他們事後獲勝了,又能如何?日本傾全國之力得到的,也不過是一片廢墟外加億萬仇敵罷了!偏偏這樣的人在日本國內還屢得重用,真是怪事!」
「那豈不是正好給了我們口實去除掉這些禍亂之源麼?」
「不是的!這件事情我想過了,我們管的太寬了!就算殺了川島芳子,也會有更多的人繼續做同樣地事情,而且現在我們就動手。日本人正好借着這個事端在上海鬧事,那麼責任便全扣到咱們都上了。這樣的傻事我們不去做。日本人要搞事,便讓他搞去吧!正好也讓全國人民都看看,我們的蔣總司令被人戳中了**時的嘴臉!」陳曉奇陰陰的說。
「粗俗!你這麼做太不厚道了吧!戰端一起,倒霉的不還是老百姓么?」周雲卿嗔道。
陳曉奇冷笑道:「那又如何!生在這個亂世,我們還有的選麼?不管我們如何努力。日本人終究是要不斷在強國圖霸的道路上前進,中國這塊碩大肥沃的踏腳石是必然要取得的。東三省地資源足可令整個日本民族瘋狂,等他們自以為翅膀硬了後。便會決定是南下還是北上,總之這個民族不被徹底滅掉。蛇吞象的大一日不醒。我們能做地,便是在滅頂之災到來的時候,能夠將最強的一波浪頭擋住,能拖的一時是一時,若能出現奇蹟令我們追的上美國人或者德國人地基礎實力,或者可能把天地倒轉。否則的話,這古老地土地終究免不了一場生死大變!」
「若是將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大白於天下,難道沒有一點用處?」
「沒有!《田中奏摺》前幾天在西方各國再次刊登,國內已經登過了三次,可是你看看,整個國家上下誰當真了?日本人說這是假地,然後便有人想辦法為日本人脫罪,四億六千萬國民中真正為此上心的連十分之一也沒有!歸根到底,是這個國家地民眾都沒有說話的資格,他們便是一群被自己任命為頭領的那些所謂精英們給代表了的綿羊,茫然的被帶着上天堂或者下地獄,沒有自主權!改變不了這一切,便一切休提!我們不想被代表,我們教着山東四千萬父老不要被代表,因此便成了他們眼中釘肉中刺,若有時機,他們會毫不客氣的撲上來先聯手剜了這根刺的!所以,我們不能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