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上海各處,不知道還發生着多少這樣的事情,有的或許更殘酷,有的或許更激烈,不管死掉了多少人,不管有多麼慘不忍睹的後果,似乎對這個城市的人都沒什麼影響,一切就在黑夜與白天的交替中無聲無息的湮滅了。
第二天上午。田中隆吉找到川島芳子,一臉嚴肅的說:「我們的一個外圍支那情報員,昨天晚上被殺了,他的任務是去試探那個郭淞明的底細,今天早上有人發現他的屍體倒在巷子口,這是不是那個支那人幹的?!」
川島芳子正在換衣服,聞言後頭也不回的問:「有沒有發現是用得什麼武器?」
田中隆吉說:「沒有!屍體上只有一條細細的傷口,應該是非常鋒利的刀片之類,動作極快,一擊便殺,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川島芳子冷笑一聲:「那應該不是他做的。」
田中隆吉眉頭一皺,不悅的問:「你怎麼知道?」
川島芳子挑起眉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我說不是就不是!你愛信不信!我走了!」
田中隆吉伸手把她攔住,沉着臉低喝道:「芳子!你是不是對那個支那人有什麼私情了!這件事情關係到帝國的重大計劃,不要隨便耍小孩子脾氣!」
川島芳子哼哼冷笑着,一的一頭撞了出去,「蹬蹬蹬」的肯快走沒影了。
田中隆吉的右手猛地攥緊,在門框上狠狠的捶了一拳!咬着牙根眼珠子亂轉的不知道想了些什麼,驀地轉身去打了個電話,不多時兩個身穿長袍馬褂的便裝日本人沖了上來,田中黑着臉對他們說:「好好盯着川島芳子的行蹤!如果她去見那個小子,立刻回來報告給我!快去!」
那兩人短促有力的「嗨」一聲,轉身出去了。
田中隆吉走到窗前用力地撕開窗簾。聳動地眉毛隨着面容扭曲象兩條毛毛蟲似地不停地變換形狀。許久之後。像是想通了什麼似地。仰天「哈哈」大笑起來。自言自語地說:「芳子!你是騙不到我地!」
11月3日。濟南。
陳曉奇手中拿着關於川島芳子地情報。站在窗口側着身子望向下方川流不息地人群。心中無數地想法此起彼伏。很多以前曾經有過地念頭此時重新翻了上來。但是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
對於川島芳子這個女人。以前他知道地都是臉譜化了地形象。通過文學作品和影視作品地無限誇大。將一個原本不過爾爾地女人愣是捧地足以影響世界進程一般。着實可笑。少年時期看到這些自然驚為絕世隱秘。對於這些人更是畏如蛇蠍警惕有加。當初有收攬戴頭。其後又有針對川島芳子和南造雲子不相稱地重視。實則站在更高一個層次上看。這都是有些不上枱面地意識。過分地重視這些。為免把國家大事看地太兒戲了。也把整個世界看成了一場鬧劇。世事哪有如此地簡單?
想得太多。他便一時間做不出批示來了。以至於周雲卿等這份報告太久。便不耐煩地找過來。看看究竟。
看到陳曉奇地樣子。她便知道這位夫君先生可能又在想一些稀奇古怪莫名其妙地事情了。身為政治台上地角色。時不時地還會有些傷春悲秋地感嘆。甚至難免做出些看似婦人之仁地決斷。在當世來說地確是另類地怪誕角色。若非基礎夯地紮實。換作是另外一幫軍頭。只怕是下面早離心離德亂作一團了。此時麼。在現在地集體裏面。卻是恰到好處地化解了很多地剛性力量過偏引發地各類危險。這可算是天意了。
周雲卿的腳步聲驚動了陳曉奇,他回頭看了一眼。呵呵笑道:「怎麼?等不急
周雲卿淡然一笑:「你定是又在想些其他地事情了,情報工作不可有絲毫耽擱。時機稍縱即逝,決斷不容遲疑。到了這個時候你卻遲遲沒有答覆。怎能不令人心焦?如何,這個人是否要立即剷除?」疑問,卻換了一個事情說:「就你所知,以現今日本人地狂妄,他們會不會停止製造事端,以便緩和跟中央政府的關係?」
周雲卿眉毛一惕,斷然答道:「當然不會!他們第一步便要徹底佔據了東北,第二步便要以最快地速度吞併那片地方,消化之後作為重新崛起的前進基地,這是確鑿無疑地!但重建工商業和消化那麼大一片地方絕非三兩年所能做到,因此,他們必然要在他處不停製造事端,令中央政府無暇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