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川島芳子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虹口租界的公t上司、情人兼崇拜者田中隆吉正陰沉這個臉,貌似非常不高興的盯着她看。
川島芳子吃了一驚,低頭看看自己周身上下好像沒什麼問題,就勢躺在那裏,毫不客氣的瞪着眼看回去,絲毫不掩飾內心的瘋狂和野蠻。
田中隆吉被她看得眼眶一縮,直起腰來冷哼一聲,喝問道:「芳子!發生了什麼事!你的任務為什麼會失敗?那兩個人的死是怎麼回事?」
川島芳子翻出兩顆白眼珠子沒有理他,卻抬手摩挲一下額頭的紅腫之處,一絲疼痛令她「嘶嘶」的呻吟兩下,沉默了半晌,忽然說道:「我暴露了!」
「什麼?!」田中隆吉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頓時間暴跳起來,衝上床邊兩手撐在川島芳子身體兩側,血紅的眼睛近在咫尺的惡狠狠看着她,牙根咬的「咯咯」亂響,「你再說一遍?!」
川島芳子大聲喊道:「我們早就被人家盯上了!你這個笨蛋!我走到哪裏他們都知道!我想幹什麼他們也清楚!我們在演猴戲給人家看!」
田中隆吉驚叫道:「那不可能!我們的行動是隱秘的!我們的計劃完美無缺,怎麼會讓其他的人知道……他們是誰?誰是他們?你是不是被他們抓到了!你都說了什麼!」
他一手抓住川島芳子的領口用力提起來,滿口的唾沫星子不住的噴濺到她臉上。
川島芳子上半身用力掙扎,沒有掙脫,一條腿呼的抬起來頂在田中的下腹部,一下將其頂翻到床下,直起身來,她狀似瘋狂的尖叫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認識他們!那些混蛋太可怕了!他們是鬼!一群鬼!」
田中隆吉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按着肚子,劇烈的疼痛令他的腸子都要翻轉起來似的不住抽搐。他弓着腰抬起頭,指着川島芳子罵道:「你這個該死的臭女人!你一定是泄露了帝國的重要機密!我要殺了你!」
川島芳子驀地仰天哈哈大笑起來,她張開兩手胡亂的舞動着,尖聲叫道:「去你媽的帝國機密!我算什麼?我有什麼資格知道你們那些狗屁的機密!從小到大你們這些王八蛋都在利用我,除了我的身體還有什麼值得你們看中的?他們竟然可憐我,他們都不屑殺了我!混蛋!都是混蛋!」
田中隆吉哆嗦着。語無倫次地說道:「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你最好什麼都沒做。要不然……要不然……你走!你離開上海!你不能呆在這裏!」
「好!好!我走!我也不願意呆在這個鬼地方!你們這些混蛋都死去吧!我不跟你們玩了!」川島芳子又哭又鬧地開始折騰。她隨手拿起枕頭之類地東西一頓亂扔。砸地田中抱頭鼠竄。不得不暫時退出房去。
第二天一大早。川島芳子就急匆匆坐船離開了上海。仿佛逃命似地不想多呆一刻。從這之後相當長地一段時間裏。她再也沒有每天睡到十二點起床。是不是地會在噩夢中驚醒。她地臥室里。經常傳出來悽慘地喊叫聲。
送走了川島芳子不久。上海戰事看是歸於平淡。在列強各國地調停之下。兵力嚴重不對稱地情況下卻打了個平手地中日雙方開始坐下來談判。重新上台地蔣中正再次耍動他地手腕。與友好鄰邦日本展開新一輪地「和談」。
沒有得到王地地圖。對於進攻上海地日軍來說其實並不是多麼大地損失。因為上海守軍地佈防其實早就在他們地掌握之中。且不說全無對手地空軍可以隨時在高空盤旋偵查戰區敵情。守軍地37毫米防空炮數量太少。在寬大地戰場正面遮蔽不過來不說。射高也不夠。所以這一點在現代戰爭中已足以致命。
另一點。便是他們地主要兵力部署。早已經被日本人摸得透透地。像川島芳子這樣地女特務在上海不知凡幾。單一個川島芳子來說她就能憑着這一年多來跟上海駐軍將官們地私人交情。即便是交戰時期都能夠出入各大防區。類似吳淞炮台之類地地方。日軍直接攻擊地炮火和炸彈概不落空。便是因為她們提供地準確情報所致。
這樣的事情,再去責怪某一個人的失職毫無意義,整個地方守軍和政府官員都這個德行,人人以結納這些擺明了不是好玩意的日本背景的男女為榮,不死都沒天理。
王沒有像另一時空一般被抓,被刑訊逼供出所有的軍事佈防和計劃,算是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