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地敞亮門廳,上面掛着一個用松木板子做得牌牌,牌子上用歪七八扭地大字寫着「山東聯合救**第一師前街辦事處」這麼個不倫不類的名號。
天將正午,兩個人閒扯地口都幹了,看看天時不早,又到了該吃飯的時候了,他們便停下扯淡,準備去老據點打牙祭。便在此時,一個身穿長袍馬褂頭戴禮帽的傢伙坐着一輛驢車慢悠悠的來到了他們面前停下,趕車的「吁---」的一聲吆喝將壯實的大叫驢拉住,坐在沒有前臉兒的車廂里的馬褂乘客從上面讓車夫扶着下來,整整衣衫上下打量了一番四周的景物,輕咳一聲,給了車夫半程的錢,打發他先去自己找點吃頭墊肚子。
馬褂先生衝着兩位「救**」的兵痞笑了笑,而後拱拱手說道:「二位請了,鄙人張建培,有要事想與貴上司相商,煩請二位去並報一聲。」
兵痞甲斜着眼睛上下看看他,「呸」的一聲將口中一截紙煙吐在地上,吧唧吧唧嘴不耐煩的說道:「你是哪個!找我們頭領有什麼事情?」說完了。兩眼上翻看天不看人,好像眼前沒有誰站在那裏似地。
這個張建培卻好似非常清楚這些爛人的做派,微微一笑,從撩起馬褂下擺,從褲兜里掏出來兩張「美華元」綠票。面額都是兩元的。往兵痞甲的口袋裏一塞,說道:「煩請二位去稟報一聲,就說鄙人有一筆大買賣要做,關係重大,請務必賞臉見面一敘。」
兵痞甲一見到那嶄新的票子,兩隻眼睛登時賊亮地瞪起來,咧開嘴露出一口地黃牙,一疊聲的說道:「沒問題!沒問題!咱這就去傳!」
卻不料兵痞乙搶上一步。伸手攔住,喝道:「慢着!你倒是問明白了這啥來路啊,急急火火的就往裏傳?要是頭領問起來說不清咋辦?誰知道這人是不是探子呢?嗯?大買賣?我看他就夠做一回買賣的了!乾脆,直接把他請上山就結了!費那麼多事幹嘛!」
看他那意思,是直接將這位馬褂先生當肉票弄上山去,穿的這麼亮堂還有鈔票往外掏的,肯定家裏有錢啊!對方卻似看透了他的伎倆似的沉穩地一笑,從兜里又掏出來兩張綠票遞給了兵痞乙,這位爺才滿意的接過去放在手中使勁搓搓感覺,咂咂嘴道:「早這樣不就完了嘛!嗯。叫什麼張建培?等着啊!我們頭領可是不在這破地方!你先去吃點飯歇歇腳,一半晌兒的是回不來!別着急啊!慢慢等!」
扭頭示意一下兵痞甲,自己哼着小曲慢慢悠悠的往鎮裏走,沒多時就拉出一匹矮小的馬來,翩腿騎上喊一嗓子,「嘩啦啦」的順着小鎮的大道就跑下去,一眨眼沒影了。
張建培卻沒有馬上就走,眯縫着眼睛看着那兵痞乙走遠了,轉頭笑着對兵痞甲道:「這位兄弟也還沒吃飯吧?不如就讓在下做個東道,咱們一塊去喝兩盅如何啊?」
兵痞甲瞪了他一眼。道:「幹嘛!想賄賂咱啊!告訴你啊!不吃那一套,咱們救**那是響噹噹的有紀律的隊伍,不是那些下三濫的官軍,沒看我這值哨地嘛!哎,教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餓了。得嘞,給你個機會,走。去老張家那裏炒倆菜!咱今天也開一開葷!」
反背着破槍。..兵痞甲晃晃蕩盪的頭前帶路,邁着東倒西歪的四方步就往小鎮裏面去了。說是個小鎮。其實也就幾十家門臉的那麼一條街,什麼雜貨啊,糧油啊,五金啊之類的,倒是有兩家飯館子,煙囪里都在冒着炊煙,看起來生意紅火,門前居然還有兩輛自行車擺着。這簡直跟後世酒店門口停着奔馳一個意思---咱店裏有貴客吃飯!
兵痞甲撩開破布帘子進了屋,頭都不抬的大喊一聲:「老張!今天小太爺高興,多整倆菜啊!弄點山兔子肉嘗嘗!」
就聽黑燈瞎火有點陰暗的屋子裏,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你個王八犢子!今天抽哪門子風!炒倆菜?炒你奶奶個爪兒!你有錢付賬了麼?上個月欠下的你還沒還呢!」
兵痞甲瞪着眼睛適應了一會兒店裏面的光線,隨便找了張靠牆角地方桌坐下,將手裏的長槍往角落裏一靠,抬起右腿踩在板凳面上,沖廚房裏面喊道:「今天不一樣啊!有人請客!你還不趕緊的出來招呼啊!耽誤了掙錢可別賴我!」
老張嘟嘟囔囔從廚房裏出來,一邊在油膩膩的圍裙上擦手,一邊瞪着眼看過來,卻見張建培站在那裏沒坐下,趕緊滿臉堆笑的湊過來,殷勤招呼道:「吆
第六十四章救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