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有貴客!這位先生您請坐!有什麼喜歡吃的您儘管開口,咱這裏雖說是小地方,葷的素的都還有!」邊說邊用肩上地白板巾將條凳面使勁擦了擦,然後甩手將兵痞甲地腿從那凳子上掃下來,罵道:「你個混賬行子!這毛病治不了了!拿下去!」
兵痞甲好似很在意老張的意見,嘿嘿賊笑着將腿趕緊地收下去,一條胳膊橫在桌子上渾身得瑟着說:「老張啊!看見沒,這位先生今天要請客那!我沒騙你啊!趕緊好酒好菜端上來,小太爺開葷,你也多賺倆錢兒不是?」
老張哼一聲沒理他。扭頭滿臉溝渠堆滿了笑意,衝着張建培殷勤的說:「這位先生好氣派啊!真是少見呢!先生打哪來啊!喜歡吃點什麼?喝什麼茶?」
張建培撩開馬褂穩穩的坐下來,矜持地微笑着說:「老闆客氣了,先來一壺泰山茶,在弄兩個時令小菜。我與這位小兄弟一起拉拉呱兒。有酒也給燙一壺來。」
兵痞甲後面追了一句:「別摻水啊!老東西做買賣不誠實。水裏摻酒賣!」
老張罵罵咧咧的進廚房忙活去了。張建培微笑着對兵痞甲說:「小兄弟很風趣啊!怎麼稱呼啊?我看你也不像是本地人。」
兵痞甲隨意的回答道:「我姓張……你問這個幹嘛?告訴你啊!事關機密不要隨便亂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本地人?小太爺走南闖北見過的地面兒多了,這口音雜一點有啥奇怪的?」
張建培笑道:「好好,不說不說。原來小兄弟也姓張啊,真是巧得很,五百年前是一家。哎呀,你們救**跟這裏地老百姓關係很不錯嘛!」
小張(老叫人兵痞不大好啊)大大咧咧地說:「那還用說嗎!咱們救**,那是真真兒的跟老百姓是魚水一家親!咱們在這裏,哪一條道上的他也不敢來找麻煩。要不然,這裏能有那麼興旺安逸麼?」
張建培連連點頭:「嗯嗯,很是很是!救**果然不同反響,不愧是名震一方的大局子,兵強馬壯,紀律嚴明,真是做大事的風範!」
小張洋洋得意道:「那是啊!哎,對了,我說這位張老闆,您那來咱這地面上想做啥買賣?該不是跟誰家有點不痛快。想找咱們去給你找場子撈麵子?再不然是看上哪家的老窯不賴,合夥去砸開?」
張建培笑着搖搖頭:「差不多、差不多!」說話間,老張將一壺茶端了來,另外擺上一碟子鹽白菜、一碟子花生米,另外用黑色上釉的瓷壺燙上一點酒,一塊端上來。
小張急不可待的伸手往碟子裏抓花生,老張眼疾手快翻腕子就給他敲下去,罵道:「小兔崽子沒規矩!人家先生還沒動筷子那!一邊呆着!」扭頭對張建培笑道,「這位先生也姓張啊!真是巧地很!哈,您慢用啊!咱趕緊給您炒菜去!先生沒啥忌口的吧?」
張建培搖頭表示沒有。轉臉來自己提了酒壺倒上兩杯,端起自己的來對小張說:「相見就是緣分,老弟若不嫌棄,咱們幹了一這一杯算是認識酒,行吧?」小張還是那副歪頭斜肩沒個正形的樣子,抓起杯子來應付式的那麼一揚,而後塞進嘴裏仰脖就灌下去,而此後呲牙咧嘴的長嘆道:「嘖!哎呀這老不死的真是看人下菜碟兒!這酒里真是沒摻水!媽媽的。小太爺在這裏喝了多少回了。他就不帶上一次這樣的醇酒的!舒坦啊!來張先生,趕緊地趁着酒熱。咱們先喝兩盅再說!有日子沒吃過啥可口的東西了!」
根本都不管人家張建培想要見縫插針說話的表情,揮動筷子對準了倆碟子就是一頓橫掃,等老張送上來第一個菜的時候,碟子裏面連點湯水都沒剩下,酒壺裏也是空空如也。小張的酒量好似也不怎麼樣,這二兩酒下肚臉上就紅撲撲的有點發光了,那一雙眼睛都有點迷離晃蕩的,不大對焦。
張建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厲光,臉上的笑意卻愈加的濃郁,他招呼老張又給上了一壺酒,給小張倒上之後頻頻勸進。小張好似也喝上癮了,「吱溜吱溜」將那比指頭肚大不了多少地盅子嘬的爆響,看那意思都恨不得整個兒囫圇吞下去才好。
眼看一壺酒又要見底了,小張依然是醉態可掬,看起來就是搖頭晃腦的不打聽使喚了,張建培覺得意思差不多了,漫邊胡扯之中忽然來了句:「小張兄弟,你們山上這麼多人,既然是跟一方百姓和平相處,那平日的油水一定不會太多,那你們怎麼搞軍械糧秣的呢
第六十四章救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