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服氣的抬眼望去,卻見洶洶人頭之後的街道兩側房頂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滿了人,這些人看起來衣裝破爛寒酸不堪,但手中的槍械卻是整齊劃一佈設有序,遠遠近近的成梯次將他們這深入街中的數百人給交叉困住,一個不好擦槍走火,他們這些人就會在第一輪設計中傷亡慘重!
李玉衡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手下官兵都不打爭氣,也知道這個鎮子早在很久以前就有土匪盤踞,但是無論如何沒想到官軍廢柴到如此不堪的地步,而這些土匪會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胆的圍攻官軍,這些人莫不是瘋了?!
老張嘿嘿冷笑道:「知道厲害了?人家根本都不在乎你們這點人馬!你看到我手中的傢伙了嗎?」他將兩挺勃朗寧m1918揚起來,衝着李玉衡顯擺道,「這是人家送給我的見面禮!人家知道咱老張在這一片的名聲,禮道周全秋毫無犯!說得難聽點,比你們官軍強太多了。我要是你,乾脆就扒了這身皮別幹了,有啥意思啊!沒餉沒撈的,上頭一堆皇親國戚壓着,下面一群不爭氣的孬熊,不夠生氣的!」
李玉衡心亂如麻,這件事情出發之前全然沒想到會變成這般模樣,那群該死的偵緝兵到底來這裏看過沒有?上峰傳下來的命令竟然如此的含混?這一仗到底是打還是不打?一時之間竟僵在這裏不知如何是好了!
南口。孔照義帶領着自己的一團人正順着山道艱難而緩慢的跋涉着。一千多號人馬居然拉出來一公里多地長蛇陣,他都騎着馬到了黃山溝了,尾巴還在婁莊轉悠呢。對於這麼一般人他也有些無語了。不過他也沒辦法。這些傢伙已經一年多兩年沒發餉了,平日裏只能吃兩頓飯,還干稀不均葷素不定,有些更是連槍都賣了。換倆錢也不說干點正事,不是抽大煙就是逛窯子賭錢拋臊了,哪裏還有半點軍人氣質?這一次若不是開拔之前每人發了點錢,讓他們走大幾百里路來剿匪?簡直是做夢!
他走走停停的在那裏等着後面的熊兵慢慢地蹭,心焦地不行。卻不知道在前頭不過七八里地山上。還有人比他更着急的。
黃鎮山坐鎮萊蕪城,從知道第七混成旅下屬要來偷襲他們已經小半天了,但是從昨夜這幫人開始開拔到現在加起來都有七八個小時了,這些人居然還沒有走出來二十里地,這算怎麼回事啊!而西口那邊則已經頂起牛來,好半天也沒個結果,雖然沒交火,卻也沒分開,這些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想不透啊!
好不容易到了晌午時分。南口那邊總算是打起來了。
這事說起來都有點搞笑。話說孔照義團長領着人馬慢慢騰騰的好不容易蹭過了大水泡子,前面就是北師店。根據探子回報,那裏已經被土匪徹底便成了自留地,各種防禦工事設置齊全,兩邊地山勢險要不可能穿渡,這是需要來一場硬碰硬的戰仗拼過去啊!
這個地方地勢險要,左面緊靠瑞山,右後面是望駕山,正是兩個天然的炮陣地;右側是山谷中自然形成的大水泡子,泅渡不易,後世這裏還建成了金斗水庫,可想而知是什麼爛地方,在這裏人馬擺不開架勢,不能佔領山頭居高臨下進行火力壓制,那就得硬着頭皮從三麵包夾之中殺過去---這不純粹是找死的麼!
再往前可就是人家地炮火覆蓋範圍了,孔照義多少是打過仗地,兵書戰陣韜略那也學了不少,用在剿匪上是有點大材小用。他騎在馬上衣甲分明的好不顯眼,全然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經出現在了某個年輕人的瞄準鏡裏面。
李域,一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卻是從美國歸來的第一批精幹部隊中的成員,此時已經是二營特務連的連長,槍法非常好,所以在組建狙擊部隊的時候,他是較早選拔進去的,此時正手持一杆m1903加強型內部編號qbj-型地狙擊步槍,透過六倍光學瞄準鏡遠遠地望着孔照義,最裏面低聲念叨着:「是個不小地官呢!你說我一槍把他幹掉會怎麼樣?」
旁邊的觀察中就真是創紀錄了,不過我看恐怕很難吧!」
李域微笑道:「有什麼難得?咱這種槍搞出來之後實戰檢驗次數太少,上面供應的專用彈不多,難得有機會試一試,怕什麼?這個距離,打不中也不算丟人,幹了!」
觀察手也不多勸,雙手架着望遠鏡將數據一項項的報出來。李域平穩呼吸緩慢心跳,將精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