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盜之流,我也不能玷污了祖宗賜予自己的名字。總有一天,我要讓宵小魍魎聞吾之名便魂喪膽破!
「我叫徐九。」
這時,聚義廳里的大座鐘響了十二下,已經是午時了。徐九從回憶中掙脫出來,緩緩步出大堂,踏出門檻時,只看見狂風疾作,地上的樹葉吹得四處亂走,山寨「替天行道」的大旗迎風漫捲。
「風勁角弓鳴,將軍獵渭城……」徐九淺淺吟道。
聚義廳前給徐九站崗的張大傻子聽得不甚分明,問道:「九爺,您說什麼來着?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徐九回過神來,自失地笑了笑。「沒事兒,去準備你的吧,三天後就該跟劉黑七碰面了。這回可是硬茬子。」
一聽這話,張大傻子登時便是滿臉地不服氣:「九爺怎麼長別人志氣,滅自個兒威風?自打您來了咱山寨,咱可有一次被人下過面子?咱們都信得過九爺!九爺自個兒要是都信不過自個兒,咱們這些弟兄心裏不也沒底麼?」
徐九聽了張大傻子一番話,倒是楞住了。接着反應過來,上去便給了張大傻子胸口一捶,笑道:「好你個張克武,有點兒見識了嘛!去吧,少在我這裏唣,該幹嘛幹嘛去!」
張克武憨憨的撓了撓頭,答應了聲「哎」便跑着去了。徐九站在聚義廳門前,看着那漫捲的破爛大旗。冷冷一笑。
「你有強兵,我便無詭謀?若是連你們都收拾不下,談何報仇!管你是何方神聖,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
想定了此事。徐九一振長衣,揚長而去。
離此十公里外另一座山上的寨子裏,黃鎮山和參謀們在一字不漏的聽完了偵察兵的報告,讓他們回去繼續打探情報之後,轉頭便跟手下參謀們商量了起來。
當日凌晨,黃鎮山大軍壓境撲了個空,不能手刃仇人的羞惱讓他怒火飈發。偵察連地人給他支應地團團轉,終於在快要靠近十二點的時候將人追出了下落,而他在一路追趕地同時,將一家倒霉的土匪寨子包圓挑了,順便佔了他們的地方充當指揮中偵察兵提供的情況讓他們吃了一驚。這一夥火併了王大虎一般人卻沒留下任何己方死傷者的強人也是一夥土匪,但是很明顯這幫人地素質與警惕性遠高出其他的匪賊。以「復興軍」旗下千錘百鍊出來的偵察兵居然摸不進去,這種情況他們是第一次碰見。
第一次,黃鎮山派出去一個營的兵力,結果在不動用重火力的情況下居然啃不下來,雖說對方的地勢確實險要了些。很有點「抱犢崮」那種上不去下不來的格局,雖然說自己這邊都是些新兵蛋子,但好歹他也是齊裝滿員地正規軍啊!居然傷損了三十幾號人硬是沒搞上去!
黃鎮山在聽完之後沉思許久。最後決定以「劉黑七」的名義,按照道上規矩拜山!給他們三天時間投降,否則大軍壓下來,後果自己琢磨。
「大家都聽到了,有什麼想法沒有?」黃鎮山當先便問。
「我沒什麼想法。他們能防住這一回,還能防住下一回?這次只出動了五百人,三天之後我們三千人一起出動,硬撐也撐死了他!」下面一個軍官語帶輕蔑。根本不把這伙子小土匪放在眼裏。
「你,等會兒軍議完了自己去軍法處領十軍棍。」黃鎮山不咸不淡的下了個命令。
「師座,我……」「再加十軍棍。」黃鎮山依舊面不改色的給這人下命令。
「是,長官。」這個人敬了一個軍禮,然後頹然盤腿坐下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可你忘了軍規了?面對長官問話和下命令時,只有四句話。你重複一遍給我聽聽。」
「是。長官!這四句話是是,長官。不是,長官,對不起,長官,沒有任何理由,長官」年輕的軍官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朗聲應道。
「這樣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去後面的十軍棍。我也知道你想問為什麼讓你去受前面的十軍棍。好,那我告訴你。老闆讓我們來這裏,不是真來當土匪的,是來練兵的!你們這些參謀,是老闆花了大力氣培養地,怎麼連軍議時候都自大自滿,連最起碼的知己知彼都做不到了?你們要都繼續這個熊模樣兒,趁早回老家種地瓜去,別在這裏浪費老闆的糧食。」
黃鎮山平心靜氣地說完了這些話,面色突然變得猙獰,對着他們一個字一個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