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繼續真紅少年之旅!書中「九爺」由書友---平章軍國事親手打造演繹,大家不可錯過!
少年揉了揉眉心,接着說道:「所以我覺得這一夥子根本不是土匪,而是軍隊!可政府的軍隊幹嘛裝成土匪來剿咱們,更何況山東督軍壓根兒就是個草包,能練出來這樣的兵?這事兒太怪了,不可思議的地方兒太多,我也是一直心懸着。說白了,心裏沒底。」
大當家聽了這話,臉色變得煞白,腦門上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顫着聲兒問道:「那你怎麼還給他們鼓勁兒,煽風點火?這要實在不行,咱就散夥得了!」
少年「呵」一聲冷笑,眼光銳利得似乎要刺穿大當家一般,冷冷的說道:「那一寨子的女人孩子老頭老太太怎麼辦?散夥了他們去吃什麼?你也一樣,你除了做起局當杆子你還能幹什麼?剿了四五家土匪,你威風了兩個月,魯西南道上不知道你大號的有幾個?你想撂挑子,卷着錢逃跑,你寨子裏的弟兄樂意不樂意?若是你現在走人,怕是連個全屍都別想留下!」
大當家一聽這話,立馬渾身跟抽了骨頭一般,從椅子上面往地上滑,懵懵懂懂的嘴裏不知道念叨着什麼。忡怔了半晌,立馬跪着給少年連連磕頭,邊哭邊喊道:「老九,咱別的不念,你就念着三個月前你重傷倒在林子裏,我把你救回來的份兒上,好歹拉俺一把吧!你要救了俺,救了咱這寨子,這大當家的位置我情願讓給你,求你救我一回吧!」
少年趕緊把大當家拉扯了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說道:「大哥,你也別着急,這事兒我是肯定會管到底的。你救過我的命。我就不會忘恩負義。你且放寬心就是。把眼淚擦擦,給弟兄們看見,指不定怎麼笑話你呢。」
大當家老臉一紅,擦了擦臉,抹乾淨眼淚。說道:「那老九你準備怎麼辦?你剛才不說這次咱們贏不了麼?」
少年冷笑一聲,對着大當家說:「可我也沒說咱們一定會輸。大哥你聽我吩咐就是了。」
大當家焦急地問道:「那你究竟準備怎麼個打法?你得給我說明白了吧?」
少年嘴角抹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正色說道:「這個,大哥信得過我,就別問。你只要把我交代你的事兒辦成了就行。且附耳過來。」接着便在大當家耳邊一陣低語。
大當家聽完了一番叮囑,眼中疑惑未曾稍減,反而愈深。張口欲問個明白。卻又將話咽了回去。躊躇半晌,狠狠一跺腳,便急步而去。
只剩下少年一人,端坐在椅子上,無意識的敲着桌子。偌大的聚義廳里,迴蕩地只有那「嗒,嗒,嗒」的敲擊聲。
少年閉着眼睛,腦海里來回浮現的只有那一片火海與迴蕩在天際中的朗聲長笑。血海般的深仇,無時無刻不啃噬着少年地心。痛楚直是錐心刺骨。他一路上刺殺洋人,被人通緝,殺得遍體鱗傷才逃出重圍。從北往南潛行千里,最後支持不住,昏死在林子裏。卻是如今這位大當家把渾身是血的他抱回了山寨,叫自己的老婆給他敷藥治傷。
想起大當家,少年不禁微微一笑。這個山寨本是個小山頭,平時被其他大寨子欺負的不成模樣兒,道上劫了錢財還得分給其他大寨子大半,自己卻只能拿個零頭。欺負久了。這位大當家人也漸漸變得慫了,膽小怕事,寨子裏的人也漸漸的不服他,怨氣也漸漸的深了。
他傷好地那段時日,正是二當家糾集着親近之人準備火併大當家的日子。那日正是炎陽高照,天氣熱的狗伸舌頭。二當家招呼了山寨里所有的頭領,在聚義廳前威逼着大當家讓出自己的交椅。是自己從後堂里大步而出。奪了二當家的刀。一刀割了二當家的頭,血濺聚義廳。這才壓服了眾人。那時候手上提着二當家的頭顱,身後二當家的脖腔里兒的往外噴血,周圍地人嚇得牙齒直打架,眼神里儘是驚懼。
那時候的自己看着周遭的人群,竟是全然地快意滿胸。人生在世,不提劍策馬,盪盡天下仇寇,豈非枉為堂堂七尺男兒之身?
可想起自己所恨之人,所恨之事,所恨之物,再看自己如今身陷匪巢,即便當場眾人盡皆畏服,又有何用?
心灰意冷之時,才納頭拜了大當家為兄長,甘願入山做這土匪。
記得大當家扶起自己的時候,問自己叫什麼名字。
即便屈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