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變亮,這意味着岳鳴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同時也意味着黑暗的環境不再。
秦淵加快腳步從另一邊繞過去,提前在森林的出口處等待他們。
不到半個小時,岳鳴等人就出現在了森林的出口,此時不需要火把也已經可以把周圍看得十分清楚,他們終究還是沒能在天亮前走出來。
「教官,我們又失敗了」
連其的聲音非常低沉,其他人也是非常不甘心的低着頭。
看着他們這副狼狽的模樣,秦淵沉聲道:「我都看到了,這種環境對你們是個極大的挑戰,看樣子接下來,我應該多給你們做一些相對應的訓練。」
見秦淵並沒有因此就打算放棄他們,他們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只要秦淵還願意繼續訓練他們就行。
隨後,秦淵將他們帶到自己的部隊,在食堂吃過飯過,便帶着他們去澡堂泡藥浴。
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洗澡,把身上的污泥什麼地方給洗了,結果到了浴池的時候,濃烈的酒精氣味撲面而來。
「這教官,這水裏不會是有酒精吧?」
周錦頓時有些緊張了,他可太清楚自己身上現在有多少傷了,儘管都是小傷,可若是被這酒精水一泡,那不得痛到哭?
秦淵看着他們,依舊是一臉的平靜:「沒錯,酒精是用來消毒的,而是裏面不僅有酒精,還有別的東西,對你們有好處,快下去!」
聞言,沒有人敢先下去,一個個的表情都十分難看。
對於這種情況,秦淵自然是已經預料到了,於是他沒有理會這些人,直接走上去,將他們都給踢到了水裏。
這瞬間,澡堂里傳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整個部隊的人都聽見了。
「嘶!就是秦教官帶回來的那幾個人,真可憐」
「別說他們了,在秦教官手下的那些兵,哪個沒經受過這種事情?」
操場上有幾人正在議論,但他們毫不例外的,都刻意的離澡堂遠遠的。
慘叫聲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停止,雖然在渾身都是傷口的情況下泡這酒精水的確非常痛苦,可在休息之後,身體的狀況好了很多。
或許是因為疼痛,也可能是因為過於疲勞,他們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如果不是秦淵將他們弄醒,恐怕還得接着睡下去。
此時的操場上已經沒有人了,秦淵將岳鳴他們集合起來,隨後又將他們帶到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建築物里。
眾人都好奇的看着,這地方的東西雖然多,可看起來也不像是訓練用的器材,想到白天時候秦淵說的話,他們不明白這跟他說的那些有什麼關係?
只見秦淵拿出幾條黑色布條和耳塞,將東西發給他們後說道:「今晚的訓練內容很簡單,你們要在看不見聽不着的情況下,在這裏面移動,躲避障礙以及一些攻擊。」
岳鳴等人在秦淵的指示下逐一戴上黑色布條和耳塞,視線被完全遮蔽,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蒙住眼睛的感覺打破了他們的方向感,耳塞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只剩下心跳與呼吸的聲響。
剛邁出第一步,岳鳴就感受到腳下柔軟的沙地,隨後是細碎的石子,一段距離後則是光滑的木地板。
他試圖靠觸覺辨認地形,但每一步都充滿未知,他身體僵硬,卻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前行。
「咚!」猝不及防地,胸口被什麼東西猛然撞擊,痛感立刻傳遍全身。
顯然,這就是秦淵所說的「攻擊」,每一次撞擊都是對耐力和心理的雙重打擊。
被撞擊後,立即下意識地抬手護住胸口,但那片黑暗和耳塞讓他無法預判下一次的攻擊,他只能依靠體感和微弱的空氣流動來判斷。
岳鳴一邊前行,一邊仔細地感受着每一道觸覺的變化,腳下的沙地漸漸變得濕滑,仿佛要將他的腳陷進去。
他調整呼吸,竭力保持平穩,沙地後是一些不規則的石塊,地面冰冷,入侵每一寸赤腳的肌膚。
岳鳴深知,在這種情況下稍有不慎便可能崴腳,於是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地探着。
攻擊接踵而至,岳鳴感覺到自己再次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