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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紛亂中的歐洲大陸,呈現出兩極分化的格局,一面是政局相對穩定的地中海沿岸國家。
與大明帝國這個外來者形成了穩固的聯盟,一面是紛亂的中東歐,在沙俄的步步緊逼之下苦苦掙扎着,一般是海水,一般是火焰的歐洲,因此帶來的後果是
民族主義自然隨之崛起。
雖然沙皇阿列克謝,為了徹底吞併剛剛佔領的普魯士,以及中歐,東歐部分地區,採取了不少懷柔政策,然而並沒有什麼鳥用。
東歐人,尤其是中歐人,甚至西歐人對沙俄的恐懼,可以說是與生俱來的,除了宗教信仰上的排斥,還有諸多複雜原因。
歐洲的「恐俄症」由來已久,第一次爆發,要追溯到1204年的那場十字軍東征。
這場「信仰之戰」的最初目標是埃及重鎮薩拉,但是當時的十字軍走到半路,發現君士坦丁堡好像更有賺頭。
於是整支軍隊便調轉矛頭,攻陷了這座千年古城。
為了捍衛君士坦丁堡,俄羅斯的前身羅斯人派出了維京戰士組成的瓦蘭人衛隊,他們與十字軍浴血奮戰,沒有一人投降,最終全軍覆沒。
這是一場頗值得玩味的戰爭,打着信仰旗號的歐洲騎士們在君士坦丁堡燒殺搶掠,聖壇被砸碎,聖母銅像被熔鑄,宮殿被夷為平地,甚至連修女都慘遭玷污
而羅斯人卻個個表現得像光榮的騎士。
歐洲強盜從這場戰爭中賺得滿盆滿缽,而城內的東正教僧侶不得不逃往俄羅斯。這個橫跨亞歐的大國,也因此在信仰上與歐洲徹底分道揚鑣。
後來蒙古橫掃歐亞大陸,在俄羅斯境內建立了金帳汗國,歐洲人把對東正教和蒙古人的畏懼、都投射到俄羅斯身上。
於是「恐俄症」像瘟疫一樣蔓延。
在整個文藝復興時期,歐洲人都在極力貶低俄羅斯,例如法國大文豪拉伯雷認為俄羅斯人與印度人、波斯人和野蠻人屬於同類。
孟德斯鳩認為俄國是專制制度的極致體現,盧梭乾脆直接給他們蓋棺定論,認為「俄國人永遠不會成為真正文明的民族」。
這叫什麼大文豪?
這些公開鼓吹民族仇恨的文人,偏偏有人吹上了天,歐洲經過漫長的中世紀薰染,思考問題很難脫離宗教視角。
在他們的意識中,「基督教歐洲」與「東正教俄羅斯」是有血海深仇的,俄羅斯人早晚會報復。
他們大概忘了,當年是誰以宗教名義瘋狂東征虐奪、血洗君士坦丁堡,激起不可磨滅的仇恨的。
後來到了十八世紀末,伴隨着彼得大帝改革後俄國的逐漸強大,歐洲的恐俄症達到了一個小高潮。
一代歐洲精英全盤否定俄羅斯,他們甚至不允許俄羅斯人擁有優點。
例如,在談到俄羅斯人的勇敢時,狄德羅是這樣評價的:「奴隸制和迷信激發了他們對生命和對死亡的蔑視。」
法國作為當時的歐洲大陸霸主,對俄羅斯人的仇恨值也是最高的。這種集體意識,最終導致了拿破崙那場著名的遠征。
作為歐洲霸主,不把全歐洲的敵人俄羅斯打趴下,如何服眾呢?
1812年那個寒冷的冬季,拿破崙60萬大軍在莫斯科損失殆盡,帶着最後3萬人灰溜溜逃回了大本營。
這場戰爭,英勇善戰的俄羅斯人僅僅損失了21萬軍隊,個個以一敵三,將法蘭西皇帝的威嚴碾得粉碎,拿破崙也因此跌落神壇。
可是讓人意外的是,這場戰爭之後,整個歐洲都瘋狂地愛上了俄羅斯,風評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俄羅斯直接從「不配擁有優點的野蠻人」變成了「人類的理想代表」。
當然,歐洲對俄羅斯態度的變化註定是短暫的,因為那時的他們只想打倒拿破崙,而俄羅斯人幫歐洲達成了心愿,讚美俄羅斯在很多國家也就成了政治正確。
這便是善變的歐洲人,真應了一句話,反覆無常之小人,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故此,在歷史上臭名昭著的歐洲強盜,為何要仇視沙俄,還要講波斯人,將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