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絲毫不客氣,目光沉穩而犀利,「刀劍無眼,萬一哪天劃破了黑爺的喉嚨可就不好了。」
黑子賤兮兮的湊過去,「那我也願意。」
晚上,燈火輝煌,一片闌珊景象。
沈家是百年家族,這種興旺是帶有歷史氣息的,而整個沈家的風格也附着着復古感。
他們來的時候不算早了,宴會上被邀請的賓客幾乎都到齊了。
這會兒秦書瑤走進賓客的視野,立即成為了焦點。
她身着黑色絲絨長款旗袍,旗袍上的繡花用金線勾勒的,栩栩如生的富貴牡丹爭奇鬥豔的盛開着,就連衣領的盤口都泛着金絲的光芒。
對於一般人來說是很難駕馭旗袍的,可被老天眷顧的女人來說,這就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她的步伐婀娜多姿,特意搭了一條紅色絲巾,狹長的眸子輕佻,那就是萬眾風情盡顯其中。
「這女人是誰呀?我在堯城怎麼沒見過她?」
「是呀,我也沒見過她。長成這樣狐媚子的女人我一定有印象才對。」
「哎,別說,我怎麼有點熟悉呢?讓我想想,我在哪裏見過呢?」
賓客里炸開鍋,多數女人都懷揣着嫉妒羨慕恨的眼神去審視她,畢竟今晚舉辦名流會的目的是給未來沈家的繼承人找門當戶對的媳婦。
這時,有人一眼認出秦書瑤來,表現的特別熟悉,熱絡的迎上前。
女人一身雪白的禮服,黑髮做了大卷處理,披散在肩頭如海浪一樣輕盈。
「秦小姐,沒想到你也會來。」女人笑道。
她的容貌與這個女人不相上下,但兩人的氣場是完全不同的,一個是大家閨秀的淑女氣,一個是霸氣豪放的皇者氣。
秦書瑤向前一步走,莞爾一笑,「哦?傅小姐,我上次應該糾正過你,請叫我魏太太。」
這一聲魏太太同時也讓大部分人認出了秦書瑤的身份。
能被尊稱魏太太的人,可不就只有鳳城的秦書瑤嗎?
她是魏晏誠的老婆,難怪會看了眼熟。沒見過本尊,新聞報道卻沒少見。
傅雅依舊保持端莊的笑容,熟稔的挽住秦書瑤的臂彎,「一個稱呼而已,何必這麼執着。」
現在若是直接甩開倒顯的她小家子氣了,「傅小姐,上次的辣椒水是不是沒用夠?」
已經過去月余的事情,傅雅還心有餘悸。
那天她主動想要幫魏晏誠做領航員,結果被他無情的一腳踹倒在地。最過分的是,那臉如黑炭的男人說是給她清理額頭的傷口,卻把辣椒水當成了紅藥水,以至於本來不嚴重的傷口潰爛,恢復了好久才看不見疤痕。
笑容有點僵,不過傅雅卻沒有失禮的行為,「秦小姐可真會開玩笑。」
呵呵,這貨明目張胆的搶她男人,連一聲魏太太都不肯叫?
秦書瑤的表情不露痕跡,「有些人冥頑不靈,總歸要吃苦頭的,傅小姐是聰明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她藉故整理自己的絲巾,巧妙的把傅雅的手移開,「告辭。」
一眾女眷看傻眼了,這又是什麼神奇的劇情?
難道堯城被眾星捧月的第一名媛也看上魏晏誠了?這是要公然宣戰啊,看來今晚有精彩大戲可以看來。
宴會開始,整個空間裏女眷身着五顏六色,一個個拼勁全力展示自己最美最優雅的一面。
畢竟想要在這些人中脫穎而出,沒有真憑實料根本沒戲。
傅雅是其中佼佼者,她的言談舉止,姿態禮儀都叫人挑不出半點毛病。而她也習慣了遊走在這群貴婦千金中間。
終於,今晚的主角登場。
女人婀娜多姿,半百的年紀腰上竟然沒有一點贅肉,她從台階上走下來,舉手投足間都是妖嬈。
雖然她用黑色紗巾遮住面頰,可從手上的皮膚還是看的出來,她保養得當,光滑如剝了殼的雞蛋,平整的眼角連一絲細紋都沒有。
直到她走下樓,眾人才回過神。
秦書瑤想,她就是沈天拓的妻子,藺紅纓吧。上次在沈四海的葬禮上她都沒看見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