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正愁無處發泄,這次好了,看見陳可欣他怎麼能輕易放過,「你弄死了我的蛇,還想要我的錢?誰給你的膽子。」
「弄死你蛇的人是沈重,與我無關。」
陳可欣自報沈重的姓名,一來她敢肯定雄哥聽說過他的名號,二來他一定不敢找他的麻煩。
果然,雄哥猶豫了,「鳳城的沈重?」
「不然呢?」她太過平靜,仿佛對那個男人的影響力習以為常。
雄哥沒說話,不過旁邊的人倒是在他耳邊說了什麼,雄哥才沒有繼續追究。
他乖乖把之前簽的支票扔給陳可欣,「拿着支票給我滾,再也別讓我看見你。」
一腳踢個釘子,雄哥只能自認倒霉。他繼續罵罵咧咧,不過不敢在衝着陳可欣發火。
順利拿到支票,出了包房才發現沈重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過來的,又在門口站了多久,聽到多少。
她是有些心虛的,畢竟剛才是他救了自己,能拿到支票也是仗了他的勢。
「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
「我不需要你的道謝。」沈重雙手插兜,他挺拔的身軀站在那裏,可以比擬日月星辰,「想謝我,不如考慮一下我方才的提議。」
包養她?
陳可欣不願意,「沈重,我想活得有尊嚴一點。況且,你是不是忘了我有男朋友的事情了?」
「你所謂的男朋友會看着自己的女人為了區區二十萬跑到這種地方把自尊放在腳底下摩擦?差點命喪蛇口?陳可欣,選男人要睜大了眼睛,不是什麼男人都能碰的。」
戳中陳可欣的心事,她感到難堪。
「這就不勞煩沈總關心了。」
一直低着頭,陳可欣攥着支票走得匆忙,沈重屁顛屁顛地跟着,不過她全然當做沒有這個人。
現在銀行關門了,她要明天一早才能去取錢。至於現在,肯定要先去醫院的,她實在不放心劉鵬。
夜深人靜,車都不好叫。
沈重把車停在她面前,「上來吧,當然你要是認為時間充足也可以繼續等下去。」
這個男人總是有辦法逼迫她投降,陳可欣拉開後車門,沈重又叫停,「我是司機嗎?坐前面來。」
傲嬌如他,陳可欣硬着頭皮上了車。
他車速很快,以前沒少和魏晏誠去開賽車,車技肯定是有的,大約十分鐘,終於抵達了醫院。
沈重也想跟下來,不料陳可欣直接開口,「沈重,我覺得有必要再和你說一遍,你和我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不要繼續糾纏我,你現在的行為已經給我造成困擾,請你自重。」
步子就那樣僵在原地,沈重的臉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陳可欣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過頭,只是,她清楚沈重的驕傲,只有這樣,他才能真的徹底放開她。
轉身離去,不再給沈重任何開口的機會。
劉鵬已經被送進了病房,她替換了工友守夜,夜深人靜,一個人坐在病房裏更顯得靜謐。
屆時才發現手機沒電了。
她連忙給手機充電,五分鐘後連接着電源開機。隨之而來的是容笙的未接電話提醒,還有微信和短訊。
想起那個男人,陳可欣同時想起了今天接電話的自稱是秘書的女人。突然就不想給他回復了。
她把手機重新扔在一邊,靠在椅子上休息。
至於過了多久,陳可欣沒有太多概念,只不過當手機再次響起把她也吵醒了。
抬頭望了一眼窗戶,天剛剛有些蒙蒙亮。
迷迷糊糊接起電話,「餵」
「欣欣,我在病房門口,開門。」
陳可欣猛地回眸,她從門上的小玻璃窗看見了容笙的臉。吃驚的同時急促地去給他開門。
男人穿得很正式,拖着拉杆箱,風塵僕僕的樣子一看就是剛從機場過來,連行李都沒有來得及送去酒店。
「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容笙鬆開拖行李箱的手,握住陳可欣的小手,「給你打電話不接,消息也不回。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沒辦法,我只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