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喬橋從不懷疑。
袁欣雖然性子冷,在外人眼裏高傲不可一世。可她和墨塵知道,師姐不善言辭,她不愛說話,不是高冷,只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大家相處。
按照現在流行的一句話來說就是社恐。
「師姐,我相信你不會害我和孩子,但我想知道原因。」
袁欣面無表情,掐着的一根煙也叼在嘴裏,「喬橋,每個人都有要保護的人,你想保護你愛的人,同樣我也想要保護我愛的人。」
她起身,最後看了喬橋一眼,「喬橋,無論你怎麼問,我都不會回答你,對不起。」
這是她能夠做到的全部。
之後喬橋陷入了沉思。
冥炎那邊也得到了第一手消息,女兒平安找到了。
莉莉婭清清楚楚看見他鬆了一口氣,緊繃的那根神經終於鬆了下來。
「冥炎,你還真是個賭徒。你就沒想過,萬一賭輸了呢?喬橋會恨你一輩子,你也會恨自己一輩子。」
晚上的光很柔和,冥炎根本睡不着,他坐在客廳里等消息。
這會兒傭人都撤了,只有莉莉婭還沒睡。
冥炎冷凝的臉色仿佛覆蓋了一層冰,「以我對獵王的了解,他把孩子帶走,並沒有聲張,也沒有威脅我。這就說明,他對孩子沒有殺意。只是想要看看我對孩子的態度是怎麼樣的。倘若我做出了焦急的情緒,動用了全部勢力,也就證明了孩子對我的重要性,若是如此,他一定會對孩子不利。甚至囂張地把孩子的屍體送到我面前,讓我崩潰。他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還好你賭贏了。」
「不出意外應該不會輸。」冥炎凝視窗外的月亮,或許在思念着某人,然後淡淡地說,「獵王的爸爸是賭徒,從小就不管他和他媽媽,就算是回家對他們母子也是非打即罵。後來,他爸爸死了,具體是怎麼死的無人知曉。在他十歲的時候,媽媽也生病去世了,所以他雖然壞事做盡可從來不傷害孩子。」
「這你都知道?」莉莉婭驚訝。
「上面給的資料,我找人核實過,沒有出入。」
莉莉婭一身性感的睡衣,手裏端着一杯紅酒,她拿出手機撥了一排號碼,「想她了吧,不如我幫你打個電話?」
冥炎瞄了她一眼,沒否認。
那就是變相的默認,莉莉婭笑道,「真悶騷呀。」
說着,電話已經回過去了,她順手開了免提,那邊響了幾聲才被接起來。
「你好,哪位?」喬橋的語氣透着些許的疲憊。
莉莉婭說,「喬橋呀,是我。我想問問孩子的情況。」
「問孩子的情況?親爹不積極,你這個做後媽的倒是上杆子啊。」喬橋冷嘲熱諷,「托冷血親爹的福,我女兒好得不得了。」
「喬橋,你也別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冥炎他也不是不關心孩子,你呀,就是太敏感了。」
莉莉婭想着幫冥炎說幾句好話,她其實也挺心疼他的。
「呵,我敏感?這話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女兒丟了,他還有心情陪未婚妻選戒指?莉莉婭,作為過來人,我也好心勸你一句,冥炎真不是個好歸宿,說不定還不如你按摩院的那個姘頭呢,你自己也好好掂量掂量吧。」
說完,喬橋就把電話無情地掛了。
這邊的莉莉婭翻了一個大白眼,「幹嘛呀,好端端的提按摩院做什麼?早知道就不打電話了。」
冥炎無動於衷,「她不說,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清楚。」
「我現在可是你未婚妻,你裝一下吃醋也行呀。」
「裝不出來。」
女兒平安了,冥炎的心也可以回歸原位了。
接下來,他必須要加快速度了,獵王一天沒有伏法,他就一日不得安寧。
自從女兒平安回來後,喬橋就把工作放下了,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她一般都不去公司,工作也是儘可能的都在家裏完成。
她寸步不離的守着女兒,袁欣見狀都不免說道,「喬橋,你沒必要這麼謹慎,小金子以後應該也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