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蕙在知道這個之後,豎起來大拇指對麗川公主說:「公主姐姐果然是個殺伐決斷的能人。這個決定做的好。上海城的利潤這下子一半在皇上的手裏,一半在太子的手裏了。將來,還不是都是太子殿下的?這樣就意味着上海城的權利終於完全收回去了。想來太子會很高興的。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腹地有別的勢力插手。至於南洋,那本就不是大楚的地盤,給了姐姐,也是個好事。姐姐畢竟是太子殿下的親姐姐,為大楚鎮守南大門還不是好事?比什麼暹羅土著王室可是強多了。」
麗川公主嘆息一聲說:「雖然說這個話是大不敬了,但是,父皇的身子日漸不好。我也要為我以後的事情考慮。其實,就算是父皇不在了,太子對待我,我想應該還算是好的。可是將來,我一去呢?徐家可能就會落得跟齊家一樣的下場。我可不想我的兒女那樣。所以,還是未雨綢繆,早點給兒女留下一片基業的好。」
陳文蕙點點頭。當年風光一時的齊家自從家裏的公主去世之後,迅速的衰落下來,後來根本來度日都艱難了。麗川公主為了嫁到齊家的駙馬的妹妹,沒有法子,請了陳文蕙給出了主意,陳文蕙讓齊家辦起來拍賣行,如今遍佈大楚的重要城市。很是賺錢。齊家終於又富裕起來了。可是,這畢竟只是在錢上面寬裕而已,在官場上,齊家真是徹底的退出了大楚的朝廷。這肯定不是麗川公主想要看到的子孫後代的下場。所以,麗川公主現在未雨綢繆,給兒孫考慮還是對的。
麗川公主想到大楚的事情不由得說:「可能你還不知道。我父皇已經和陳族和白族都達成了統一的意見。等到他駕崩之後,這個天下就要交給了太子了。」
這個陳文蕙還真是不知道。但是也能想像的出來。皇帝病了這麼長時間了,肯定會安排一下的。只是,現在皇權居然沒落到這種地步,居然要和陳族和白族商議,也是讓人心裏有些彆扭,想來麗川公主也不好受。大楚皇室看着是風光。打敗了宿敵蠻族,可是也給了白家和陳家成長的機會,現在這兩個家族已經權勢熏天,大楚的皇族只有進一步的退讓。休養生息了。
麗川公主接着說:「我的母后本來就是皇后,到時候一定是皇太后的。白家退了一步,白良娣會成為白貴妃,皇后是陳文鳳的。」
陳文蕙一點都不意外。白家的實力和陳家現在可是不能比的。陳家現在已經把新羅和高句麗都拿下來了,有了這一塊新的勢力。人口總數,土地面積都得到了極大的發展。這還不說,陳家雖然放棄了上海城的股份,可是因為新羅,高句麗都是靠着海的,所以,陳族有了自己的出海口。東北許多的特產都能運到海上賣個大價錢。同樣的,陳族以前被朝廷封鎖住的各項物資,現在也封鎖不住了。陳族可以輕易的用銀子在海上買到大量的糧食,布匹。甚至是武器。
現在陳族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四家之首了。白家還是偏安一隅。這是大局勢,不是白良娣能憑着太子的寵愛就改變的。
想到這裏,陳文蕙深深的為劉演悲哀。自己的皇后都不能是自己想的人選。自己喜歡的女人自己都不能為她做主。不用說,陳文鳳做了皇后之後,接着就是立新的太子了,這肯定是有陳家血脈的陳文鳳生的長子當太子了,白良娣靠邊了。
除了為劉演悲哀,也為白良娣悲哀。可憐的女人,雖然得到了夫君的寵愛,又怎麼樣呢?在這樣的大局勢面前。她一個美人能改變什麼?這可能就是世家女的悲哀吧。成功靠的是身後的家族,失敗也是因為身後的家族。
麗川公主說:「眼看着,新的奪嫡就要開始了。陳文鳳生的嫡長子將來會是太子。可是現在孩子都小,未來會怎麼樣還不知道呢。也許,將來有一天陳家血脈的這個太子會像以前我那個廢太子弟弟一樣呢?這奪嫡之路,真是太艱難了。太危險了。我不想再趟這個渾水了。我和駙馬想在暹羅,也是想避開這些紛爭的意思。」
陳文蕙點點頭說:「奪嫡真是慘烈,我也不想參加。好在我們都能在南洋躲避,也算是個好事。對了。姐姐,要是真的是這樣,你將來可是大長公主了。大楚的大長公主一向都是個重要的位置,姐姐去了南洋,這大長公主的位置怎麼辦?」
大楚的大長公主一向都是皇帝的死忠黨,位高權重,是皇帝的第一守護人。就像是現在田家那個大長公主一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