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天氣太冷了。
這不是只有遼東人的感覺,而是整個龍炎人的感覺。
京華本來就在龍炎的中心,北方地區。
一到冬天,凜冽的冬風,讓人都不願意出門,只想躲在家裏,好生歇着。
還好京華富庶,人不出去勞作,都有錢花。
即使是京華的農民,也是高人一等的農民,早早就備好了過冬的糧食。
在這個冬天,穿着一件大棉襖,在人來人往,人頭攢動的酒館裏一坐,點上些小吃,來一壺烈酒,稱得上是人生樂事。
「話說那龍陽公主,得知自己夫遭難,二話不說,領大軍往那遼東忘川谷去」
「那劉侍郎,可是什麼人物?」
「那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傳國玉璽在手,登時風雨雷電,哇呀呀」
此時。
酒館中說書的先生,正在唾沫橫飛。
眾人聽得更是紛紛叫好。
「哈哈哈哈,可別吹了聽說這劉侍郎,去了遼東,在溫柔鄉里,已經鑽了一個月了,還不見有什麼動作,這遼東啊,怕是他的麥城了!」
這時,一個穿着錦衣的公子哥,一臉不屑大聲道。
「你是什麼人?」
「劉侍郎豈是你能羞辱的?」
「大膽!」
旁人聽得大怒。
現在劉錚的擁躉還是很多的,怎能允許別人說他壞話。
但人們看去,紛紛臉色一變。
那出口的髒話,趕緊收了回來。
原來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這京華城中,出了名的紈絝,乃老貴族階級此時的代表人物,夏王的兒子,謝楓!
這個謝楓,在京華里,可是無惡不作,為非作歹,橫行鄉里,但沒辦法,人家的爹在那裏呢,雖說秦王已經出來單幹了,成了新貴族的代表人物。但老貴族可是傳承幾千年,老而彌堅。只要這謝楓不做什麼反叛的事情,估計都有家裏給他後面擦屁股。
身為老貴族的公子哥,自然對劉錚很是嗤之以鼻。
畢竟這劉侍郎算起來,還要比他小上一歲的這謝楓在家裏聽過最多的一句話便是,你看看人家劉侍郎,二十五歲已經是名滿天下,再看看你。這樣的話聽多了,心中的憤恨自然不斷累積,今日,聽到這說書的,都對劉錚各種吹捧,他是終於忍不住了。
砰!
他看到沒人敢惹自己,更加囂張跋扈,冷冷笑道:「怎麼,我說錯了嗎?什麼狗屁遼東經濟特區,不過是個幌子罷了!我看這劉侍郎,是擔心功高蓋主,聖上治罪,跑到這犄角旮旯去躲災禍去了!」
「你」
「放肆!」
「口不擇言!」
眾人紛紛臉色大變。
這話可算真的誅心。更重要的是,這種猜測,在這龍炎,還真的很有市場。在喬垣反叛之後,龍炎很多人開始認定,這遼東,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對外港口上,都是很有着反叛的土壤的。現在這劉侍郎,鳩佔鵲巢,甚至聽說住進了無比奢華的宮殿裏,這可觸犯到了不少人的神經。
反叛?
宮殿?
土皇帝?
於是。
各種陰謀論就出現了。
對劉錚居心不良的猜測。
以及對這遼東經濟特區的不看好,幾種情緒,成為了如今龍炎王朝的主流。
謝天堯,對此保持沉默。
朝堂上,天天有人彈劾。
這劉侍郎這一次,可是帶走了龍炎不少人才和財富。
這遼東事宜,始終沒有進展。
別說什麼天氣不天氣的。
去之前,你不知道那邊天氣?
而且那些去的富豪,在朝中也是有人的。
擱淺這麼多天,誰心裏沒意見?
各種聲音。
各種猜測。
各種懷疑。
塵囂甚上。
劉錚自然也知道自己目前面臨的壓力。
這一次他帶走了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