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用過飯,兩人坐在軟榻上邊說話邊下棋,自從蕭慎教會了謝錦言下棋,這就成了他們共同的消遣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謝錦言捏着棋子一心兩用,試探得問蕭慎的喜好,想問出點什麼東西,送禮也好有跡可循。不專心的後果讓棋藝不佳的她,更是頻頻出錯。也虧得蕭慎能忍耐住,一本正經地跟她下棋。
不過他似乎也有些分心,謝錦言和他說了半天,發現他雖時不時的「嗯」一聲,其實根本沒認真聽清她說的啥。
「算了,不下了。」她說。
蕭慎疑惑地看向她。
她指着棋盤上錯落的棋子說:「我早輸給你了。」
「下次我讓你十子。」蕭慎的嗓音溫和。
最後還是他贏。謝錦言問他:「阿慎很喜歡下棋嗎?」跟她棋藝這麼爛的人也能玩上這麼多天。
見她是真沒心思繼續玩下去,他也倦了,命人把棋盤撤了下去,準備梳洗。放鬆下來後,他眉宇間透出一股疲態,對於她的問題,只是淡淡道:「一般吧。」
謝錦言手痒痒地想幫他撫平眉間的褶皺,但他人清醒着,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便沒動,猶不死心地問他:「那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你……蕭慎看着她,低低地笑:「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什麼。」
謝錦言不言語了,坐到鏡台前拆了首飾,一頭青絲披散在後背,她的頭髮養得好,梳繁複的髮髻也不像別人那樣需要用義髻。紅繡垂下眼,極有耐心一小束一小束給她梳通。
時下女子嫁了人都會把頭髮挽起,不像少女時垂落下來。絲髮披兩肩的樣子,總是給夫君看的。
蕭慎目不轉睛地看着,心裏那些負面情緒一點點褪去。
夜慢慢深了,室內散發着若有似無的馨香,是今天新采來的鮮花。謝錦言不喜歡屋裏整日熏着香,偏愛這種自然的香味,白日開了窗子,任風一吹,清香縈繞整間屋子。她尤愛靠在美人榻上看看書,看累了就躺下小憩一會兒,然後等他回來,與他說說話,最後兩人一塊入睡。
蕭慎想着她平時的小習慣,手指有意無意拂過她的髮絲。床前的宮燈爆了個火花,一下子熄滅了,大約是掌燈的宮女粗心忘了添燈油。沒了光線,聽力就更加敏銳了。身邊只有一個人平穩的呼吸聲,過了好些天,她從開始的縮在一角,慢慢舒展了身子,願意靠着他睡了。
就像這樣蜷縮在他懷裏,小小的一團,又香又軟,他一伸手能把她整個人圈住。她已經慢慢習慣他,可以在他懷裏毫無防備地安睡。蕭慎挪了挪身子,與她靠得更近。輕輕親吻她的臉頰,一下又一下,直到感覺一陣困意捲來,他終是睡着了。
這夜,他睡得無比香甜,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慈安宮的謝太后卻睡得不太好。突然變了天,她身上酸痛,躺下來如何睡得着?又請太醫開了方子,折騰了大半夜才睡下,好不容易睡了個囫圇覺,起來身上越發不舒坦了,可能真是受了涼。蕭慎上早朝的時候,便聽說謝太后受涼發了熱,今日不來上朝了。
於是他第一次「獨當一面」處理朝政。
謝太后不放心,使喚人去前面聽着,有什麼緊要之事就回來報她。畢竟是以孝義治國的大齊朝,下了朝蕭慎就過來探病。
那時候一屋子鶯鶯燕燕都在床前侍疾。其實說是侍疾也不可能真的讓這些貴婦們動手做煎藥一類的粗活。除了淑妃捧着藥碗餵了兩口藥,其他人不過陪着說說話。
不說謝太后平時就不愛與她們聊天,病了精神不濟,更說不上話了。淑妃便說這有她就夠了,其餘諸人各自回宮歇着吧。眾妃知道太后病了,皇帝肯定要過來看望,如何肯輕易離去,異口同聲道不好勞煩淑妃一個人,坐下就不肯挪動了。李賢妃倒是想走,但見眾人都留了下來,她也就樂得隨大流看熱鬧。
聽到太監的唱喏聲,眾妃斂衽而拜,行完禮都下意識理了理鬢髮。因今日太后病了,大家極有默契穿的素雅,夏日裏看着倒頗賞心悅目。她們的目光不約而同掃過皇帝,可是有幾日沒見着人了。
淑妃走到最前,熟絡地道:「姑母吃了藥,剛還在念叨表哥,不想這就來了。」她為了表現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