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廢破敗滿是灰塵的屋內,光線略顯昏暗。雖然是白天,但云義怎麼都覺得屋子裏透着一股陰森氣息。
屏息小心的抬頭看向那黑色柜子內,只是瞥了眼的雲義便是忙收回了目光。
輕輕的腳步聲中,讓雲義意外的是醉翁竟然緩步向着黑色柜子走去。
眼看着他的雙腳慢慢靠近黑色柜子,咽了口口水的雲義再次抬起頭來,只見醉翁正站在黑色柜子前靜靜的看着裏面,面上流露出了很是複雜的情緒。雲義清晰的注意到,他的身子在微微發顫。
「離兒..」嘴角微動的醉翁,口中傳出了一絲模糊不清的聲音。
「君郎..君郎..」很快又是一道應和般的含糊不清聲音響起,一聲一聲呼喚般聲音越來越清晰,聽得醉翁渾身一震,朦朧醉眼瞬間恢復了清明。
皺眉疑惑,心裏一陣發毛的雲義下意識的看了眼柜子內那女屍,猛然發現什麼般頓時雙目一瞪渾身的汗毛都是炸了起來。你道雲義發現了什麼,那女屍略有些泛黑的嘴唇竟然微微動着。難道,那呼喚之聲..
「君郎..不要..」那呼喚之聲隨着女屍嘴唇動得頻率快了,語氣似乎也急促了起來一般,仿佛帶着無盡的悲憤痛苦和絕望之情:「君郎..」
「不..」好似受了刺激般的醉翁踉蹌後退了兩步,猛然一聲嘶吼:「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面色猙獰、渾身顫抖的醉翁,這會兒就好似一頭受傷的猛獸般。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君郎..」那聲音還在繼續着,好似在訴說着什麼,如泣如訴般,讓人聞之心酸。同時,女屍孔洞的黑色瞳孔中兩滴殷紅的鮮血滲出,化作了兩行血淚緩緩流下。
看到這一幕,頭皮都是發麻了起來的雲義,再也忍受不住這等刺激,險些白眼一翻暈了過去,瞪大了眼睛驚呼一聲,便是忙好似一隻受了驚的兔子般撒腿就向外跑去,直奔外面荒廢院中的一個小門,不顧一切的拉開門就出去了。
啊..緊接着一聲驚呼,旋即便是『噗通』一聲落水的聲音。
同時,破敗屋子內也是傳出了醉翁一聲咆哮:「住口!賤人!賤人!你該死!你該死!該死..啊..」
轟..一聲爆響,隱約間好似有着一巨大虛幻般暗紅色拳影迅速膨脹,旋即便是被一股無形的能量壓制化解了。破舊的屋子受到這等衝擊猛然一震,但卻好似被無形的能量支撐着一般並未倒塌。
屋內一片狼藉,黑色柜子和不遠處的床都完好無損,其中的殘屍自然也是沒有絲毫的損傷。
「呵呵..君千醉,醉君子!當初你是何等的瀟灑倜儻,笑傲神州!怎麼如今,卻變成了這樣了呢?」輕笑的聲音,清冷悅耳,卻仿佛遺世獨立般飄渺不似人間之言,好似仙界妙音。
房間內,好似有着寒霧憑空誕生,化作了一朦朧模糊的身影,一張女人臉型的寒冰面具很是顯眼。明明是面具,卻仿佛有彈性般說話間嘴還動着。
「是你?」醉翁見狀頓時面色有些難看的沉聲喝道:「是你搞的鬼?」
寒冰面具輕笑開口略帶譏諷道:「呵呵..我搞什麼鬼了?這不是當初你自己選擇這樣做的嗎?你不是恨死了她,要讓她死也難得安寧,要讓她永不超生的嗎?我可是全部按照你的意思做的,讓她如今死了都還保留着一絲意識不滅,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永遠的沉淪下去,沉淪、沉淪..」
「不..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醉翁搖頭激動道:「為什麼?你和她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要這樣?當初她可是待你如親妹妹一般,你卻..你這個魔鬼!」
「哈哈..」寒冰面具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我是魔鬼?君千醉,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親手殺了她。你..是你!跟我可沒什麼關係!沒錯,離兒姐姐待我是很好。所以我才要代她懲罰你,讓你生不如死。我實話告訴你吧!當初,離兒姐姐根本就沒有背叛你,她死得好冤枉啊!被自己最愛的人誤會、被自己最愛的人不信任、被自己最愛的人殺死,你恐怕永遠也理解不了她的痛苦和絕望。」
醉翁愣了下,旋即便是瘋狂的搖頭道:「不!你騙我!是她背叛我,是她..」
「別自欺欺人了,其實
第十六章 寒冰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