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家族的海船中,寬敞奢華如宮殿般的房間內,沒有侍女,也沒有僕人,只有一身寬鬆錦衣隨意披散着頭髮的柳生名劍獨自盤坐在主位桌案之後,低頭認真的擦拭着手中之劍。
「公子,雲公子來了,」柳生一木上前恭敬躬身稟報道。
看着柳生名劍手中寒光閃爍的寶劍,雙目微眯的雲義,不由上前對其略微拱手道:「見過柳生公子!」
擦拭着寶劍的動作略微一滯,將手中柔軟的錦帕仍在面前桌案之上的柳生名劍,手輕撫着那柄寶劍,好似撫摸着愛人柔膩的肌膚般。
突然抬頭看向雲義的柳生名劍,目光銳利的好似兩道劍光般。
本能的雙目微縮,下一刻雲義便是見柳生名劍躍身而起,速度快得如鬼魅、好似瞬移般一下子便是來到了自己面前,那寒光閃爍的寶劍直刺向自己。
腳下一點地面的雲義,忙全力施展輕功閃身飛退開去。
然而,柳生名劍手中之劍卻是黏上了雲義一般,始終追着他無法擺脫。
蓬..一聲悶響,撞在木質牆壁上的雲義,退無可退。
嗤..一劍破空,身影在雲義面前凝滯的柳生名劍,手中之劍也是劍尖抵住了雲義的喉嚨,只是毫釐之差,雲義甚至於能夠感受到那劍尖之上凌厲得氣勁,使得自己喉嚨上敏銳的肌膚都有些刺痛感了。
心有餘悸的雲義,表面上則是顯得比較平靜甚至略有些惱火的看着柳生名劍:「柳生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我雲義有什麼得罪之處嗎?」
「試試你的武功而已,不必緊張!」左手向着遠處主位桌案之上虛抓,將那放在桌案上的劍鞘攝入手中的柳生名劍,說話間收劍回鞘,轉身向着主位走去。
將手中寶劍放在了主位之後牆壁上的劍架之上,轉而拿起桌案上的酒壺倒了兩杯酒的柳生名劍,端起其中一杯『嗖』的向着雲義擲去。
慌忙欲要小心去接的雲義,卻是見那杯酒倒了自己面前詭異的停了下來,懸空而立好似失重一般飄着。
「這般對力道的控制堪稱完美,」心中暗驚的雲義,一伸手便是輕易接住那杯酒。
端起桌案上另一杯酒的柳生名劍對雲義淡笑遙遙舉杯:「請!」
「你不怕我在酒中下毒?」雲義舉杯正要飲,卻是聽到柳生名劍突然如此說道。
動作微滯了下的雲義,便是仰頭將那杯酒一飲而盡,轉而略微撇嘴道:「這酒,應該是叫清酒吧?實在是太寡淡了些。」
「我等萬里而來,一路上大海茫茫實在無趣,全靠酒水打發時間,到了這兒委實是沒有多少好酒了,」柳生名劍淡笑道:「對了,雲公子上次說的燒刀子,我可是一直很期待呢!雖是好酒難得,但云公子也莫要我等得太久才是。也許,我過些日子可能就不在這兒了。」
雲義聽柳生名劍提起燒刀子,略有些尷尬,隨即目光一閃道:「柳生公子見諒,最近幾日實在是發生了不少事,而且我的那些釀酒師傅有幾位如今還在柳生公子這兒,所以這釀酒的事情就給耽誤了。」
「不過,柳生公子請放心!一旦那些釀酒師傅回去了,我一定讓他們儘快為柳生公子釀製好燒刀子,」雲義轉而又道。
「釀酒師傅?」柳生名劍似笑非笑的看着雲義,隨手一扔手中的酒杯穩穩落在了桌案之上,然後緩步向雲義走了過來,靠近雲義才輕聲道:「幾個苦工,竟然還會釀酒,倒是真讓我驚訝啊!」
雲義不置可否:「柳生公子竟然喜歡留下我那幾位苦工兄弟在船上做客,我也同樣是驚訝意外的很。不過,我想最讓人驚訝的,還應該是柳生公子這一趟帶的貨吧?」
聽着雲義後面一句話,雙目虛眯起來的柳生名劍,目光有些銳利冰冷的看着雲義,而雲義卻是神色平靜的泰然以對。
「你也一樣是苦工,我不還是邀請你來做客了嗎?我們東瀛人,一向好客,」笑說着的柳生名劍,語氣略微一轉的冷聲低沉道:「不過,我們不光對客人友好,對敵人也一向..」
不待他說完,雲義便是冷聲接口道:「一向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你對我們東瀛人似乎沒有好感?」聽着雲義語氣中的冷意,柳生名劍愣了下,似乎沒有想到雲義這個時候竟然能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