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聲一笑的柳生名劍突然拍手道:「來人,上酒!」
很有節奏的腳步聲中,足有十餘位身穿和服的侍女便是從外面分兩列緩步走了進來,提着裝有美食餐具和美酒的食盒,分別為柳生名劍、雲義和金雲三人拜上酒菜、放好餐具。那一絲不苟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顯然是經過嚴格培訓的。
「柳生兄,這麼一點兒小杯,怎麼能喝得痛快呢?」金雲看着面前餐桌之上擺放的精緻小巧玉杯,不由輕搖頭笑道。
柳生名劍不以為逆,笑着直接吩咐道:「來人,換玉碗!」
「柳生公子,我就不用換了。這麼好的酒,用碗來喝實在是太糟蹋了,」雲義見侍女要為自己換了酒杯,不由輕搖頭忙道。
金雲一聽頓時忍不住略帶冷笑道:「糟蹋?若真是美酒,自然要用碗喝才痛快。怕只怕,你這酒沒有你說的那麼好,那樣喝了才沒有滋味。」
「金公子若想痛快的話,大可以讓侍女給你上一壇,仰頭牛飲,豈不是更痛快?」雲義不置可否的一笑。這傢伙,給他點兒臉,還蹬鼻子上臉了。
一聽雲義這話,金公子頓時面色微沉的冷哼了聲。
雲義卻是毫不在意的嘴角輕翹,眼斂微垂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杯酒。
同樣擺手示意侍女不用給自己換碗的柳生名劍,也是笑着自顧倒了杯酒,然後才對雲義和金雲舉杯示意:「來,雲老弟,金公子,我先敬二位一杯。」
和金雲一起舉杯的雲義,看着金雲那倒了大半碗的酒,不由嘴角露出了一抹戲謔之色。以為是白開水呢?這麼一碗起碼四五十度的高度白酒喝下去,你小子要還能臉不紅心不跳,那我可真服了你了。
「來,金公子,幹了!」笑說着的雲義,當先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即微微咧嘴道:「痛快!」
見狀毫不示弱的金雲,也是仰頭開始喝玉碗之中的酒。然而剛喝了兩口的金雲,便是面色一變的忙停了下來,隨即連放下玉碗咳嗽起來,臉刷得紅了起來,也不知是咳的還是真的酒量太差。
「喲,金公子,怎麼着?我這酒里摻水了?竟入不了你的口嗎?」雲義戲謔道。
「你..咳咳,這酒..」金雲指着雲義,說話間忍不住又咳嗽起來,竟是一時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主位之上,見金雲如此大的反應愣了下送到嘴邊的酒杯頓了下,轉而才目光微閃的微微仰頭將杯中的酒送入口中後,柳生名劍也是表情微變,隨即目中掠過了一絲亮彩,臉色也是微微紅了下。
「好酒!不愧『燒刀子』之名,」輕放下酒杯的柳生名劍朗聲贊道。
雲義嘴角笑意更濃的看着對面略微緩過來的金雲道:「金公子,柳生公子都說這是好酒了,莫非你覺得這酒還不夠好?」
「這酒的確有點兒特色,不過倒也算不上什麼真正的極品,」金雲臉色尷尬的口中猶自強硬道。
微微聳肩的雲義不由道:「金公子見多識廣,自然是品嘗過真正的極品美酒的。柳生公子,不知道這次金公子來你這兒有沒有準備什麼好酒呢?金公子想必也知道柳生公子你好酒,肯定是準備了更好的酒。但不知,今日小弟可有幸能夠品嘗一下金公子帶來的極品美酒呢?」
聽着雲義這話,咬牙面色略顯難看的金雲,看着雲義目中好似要噴出火來。
「雲老弟,今日既然品了你的酒,再換其他的酒也難品出最佳的滋味來。要不,今日咱們就只喝你的酒。你若想要品嘗金公子的美酒,咱們改日吧!」柳生名劍瞥了眼金雲,隨即忙和事老般的笑道。
似是有些可惜的搖頭輕嘆了聲,雲義才轉而看向金雲道:「金公子,我們都幹了,你怎麼還不干呢?難道,我的酒真那麼難以入口?你留下這麼多,養魚呢?」
「你..」臉都有些黑了的金雲,轉而便是起身忙對柳生名劍拱手道:「柳生兄,小弟不勝酒力,改日再來拜訪,今日便先告辭了。」
柳生名劍淡笑拱手還禮:「金公子慢走,那我就不遠送了。」
「哼!」轉而冷然看了眼雲義,冷哼一聲的金雲這才帶着他那黑衣護衛甩袖離去。
見狀,雲義不由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弧度。這可是你丫先惹我的啊!老子不想招惹你,你卻把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