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房間內,寒冰圓桌旁坐在寒冰凳子上的雲義,想起之前和韓憐心之間的交談,不由蹙眉心中泛起嘀咕:「我的血很特殊?難道..是聶家祖傳的麒麟瘋血?」
想着雲母離世之前對自己說的話,雲義還有種恍惚之感。聶風的兒子?自己竟然是聶風和第二夢的兒子?難以置信的同時,雲義終於覺得自己的主角光環似乎這才真正的出現。只是,這個閃亮的光環如今對自己來說似乎用處不大啊!
「聶風如果知道他的兒子被人當成了血庫,要弄血來滋養行屍,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呢?」微微搖頭的雲義,便是輕嘆了聲。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雲義實在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聶風雖然厲害,可畢竟不知道在哪兒,他甚至不知道他真正的兒子流落在外。
「我算什麼?」自嘲一笑的雲義,心中只能期待着自己能夠撐過這一個月的換血洗髓的過程。到時候,若是真如韓憐心所說,自己的體質遠超常人,恢復力過人,那樣的話似乎也值了。
嗤嗤..寒冰房門緩緩開啟,徑直走進來的鐵芸兒看到雲義微微搖頭自嘲的樣子,不由道:「別唉聲嘆氣了!就你現在這樣的狀態,我可以保證你撐不過換血洗髓的過程。到時候,沒準一個月沒到你就廢了。」
「來,把它喝了!」鐵芸兒說着便是將手中一碗冒着熱氣的暗紅色湯水遞給了雲義。
「這是什麼?」見狀眉頭微皺的雲義,不由神色微動連道:「你說我撐不過換血洗髓的過程?這換血洗髓的過程,究竟是什麼情況?不是頂多失血過多嗎?」
將碗放在寒冰圓桌之上的鐵芸兒不由冷笑道:「失血過多?小子,你想得也太簡單了吧?我曾經見識過小姐為人換血洗髓,你可知道那個人的結果嗎?」
「什麼結果?」雲義本能般的開口問道。
嘴角勾起一絲戲謔弧度的鐵芸兒便是冷淡開口道:「他連半個月都沒有撐過去,最終選擇了自殺。」
「自殺?」雲義聽得雙目微縮:「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嘴角戲謔笑意更濃的鐵芸兒則是略微傾身靠近雲義道:「經歷過後,你就會明白下十八層地獄是什麼感覺。」
聞言,只覺得渾身汗毛乍起的雲義,不由表情略有些僵硬了起來。
「好好享受你暫時還算舒服的一點兒時間吧!」玉手輕拍了拍雲義臉頰的鐵芸兒,便是直起身來輕笑開口道:「好了,乖乖把湯喝了。否則的話,你恐怕連十天也撐不過去的。當年的那個人,可是殺人不眨眼,從江湖的屍山血海中闖出而面不變色的。你覺得你是比他骨頭硬,還是比他脾氣硬呢?」
轉身離開關上了寒冰房門的鐵芸兒,那清冷悅耳的笑聲似乎還在寒冰房間內迴蕩着。
「想嚇我?真當老子是嚇大的啊?」面上扯出一絲僵硬弧度低喃自語的雲義,輕抬起去端寒冰圓桌之上那碗暗紅色湯水的手卻是略有些發顫。
咬牙將碗送到嘴邊,輕抿了一口的雲義,便是表情一下子糾結了起來:「好苦!」
「丫的,雲義,這點兒苦都受不了,你還能有什麼出息啊?」狠狠低聲說着的雲義,便是猛然仰頭將碗中的湯水一飲而盡。但緊接着雲義那瞬間表情糾結起來、一臉苦色的樣子,卻實在是讓人蛋疼。
半晌之後,雲義才總算是緩了過來。丫的,這藥實在是太苦了,而且還帶着一股讓人慾要嘔吐的奇怪味道。表情糾結強忍着的雲義,一時間都不敢張嘴,生怕一張嘴那喝入腹中的湯水就要吐了出來。
「連點兒水也不給,真是太過分了,」深吸了口氣壓下腹中翻騰之感的雲義,不由沒好氣的低聲道。
站起身來,摸了摸肚子略微感受一下的雲義,不由眉頭微皺的疑惑低喃自語:「奇怪,這東西喝了怎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嗯?」輕搖頭準備到冰床之上坐下修煉一會兒試試的雲義,便是猛然表情微變的忙小步匆匆來到了門口:「快..開門!開門!你們把我當囚犯啊?我要出去方便。」
嗤嗤..房門開啟,外面似乎早有準備的鐵芸兒將一個寒冰馬桶遞給了雲義:「就在房間裏解決吧!」
「房間裏?你開什麼玩笑?這弄得臭氣熏天的,我怎麼住啊?」雲義瞪眼忙道。
鐵芸兒卻是將寒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