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
但那木棍卻被銀鈎硬生生的削了一截。
宋祁山冷笑一聲,左右開弓掄着銀鈎不停地揮舞,眼前都出現了一片寒光,公孫銘手持木棍不停擋着,每擋一下,木棍就被削短一截,眼看着宋祁山步步緊逼,兩個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槍原本是兵器之王,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如今卻成了一寸短一寸險,他整個人都已經被納入了銀鈎的攻擊範圍之內了!
周圍的人全都看得緊張不已,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頃刻間,公孫銘手中的槍桿已經只剩下尺間長短,眼看着宋祁山大喝一聲,雙手掄起銀鈎向他劈了下去,公孫銘竟毫不閃避,拿着那根木棍直直擋了上去!
「啊——!」一旁的我竟然被嚇的低呼了一聲,一把抓住了父皇的手。
這時,整個武場都安靜了下來,連一聲咳嗽喘息都不聞,武場上的兩個人,都僵持不動了。
定睛一看,宋祁山的雙鈎削斷了木棍的最後一節,但還沒來得及回手,公孫銘卻就着手中最後一段木棍順勢推進,木棍前端被削尖的尖頭正正的抵上了宋祁山的咽喉!
一招制勝!這一擊,真是險極,也精彩之極!
周圍的人全都驚嘆了起來,甚至有幾個應試的都忍不住鼓起了掌,道:「好!好啊!」
這時,監考官呼延鐸上前,只看了一眼,宣佈道:「這一場比試,公孫銘勝!」
頓時,耀武樓內掌聲雷動!
我這才鬆了口氣,低頭看着武場上的公孫銘,他立在中央朝着四方抱拳行禮,這時又轉過身來,朝着觀景樓這邊一拱手,對着我微微一笑。
我的心裏微微一動,朝着他淡淡一笑,兩個人對視,都會心的一笑。
心裏終究還是有些顧忌,很快收回了目光,小心翼翼地看了父皇一眼,幸好他也全神貫注的看着下面,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有些欣賞之色,看着公孫銘轉身走下了武場,父皇才慢慢的往後靠上了椅背。
「嫣兒,對剛剛那一戰,有何感想?」父皇回過頭,看着我,微笑了一下。
我也笑了笑,撅起了小嘴:「嫣兒都說了不懂了,父皇還問?」
父皇低着頭,說道:「不過剛剛公孫銘,的確武藝超群,更難的是臨危不亂,巧思應變,這樣的人,是人才。」
我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茶來喝了一口,茶碗內升起了裊裊青煙,在我的眼前形成了一片迷霧,連我的眼神也迷濛住了,好像想起了什麼往事,說道:「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父皇聽了,神情卻是微微有些黯然,沉默了一會兒,道:「當年那一場比試,朕也在旁看過,他的確有些像——」
父皇與我對視了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淡淡的情愫,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我的心裏有些明了,其實亦峰的死絕不在父皇的意料中,心裏終於釋懷了。
仔細想了一下,試探地說道:「既然父皇也認為他是個人才,那——」
「朕不能偏私,看他第三場的表現了。」父皇低頭喝了口茶,將杯子放在了桌上。
我聽到這裏,也轉頭看向了下面武場,接下來的幾場比試有輸有贏,甚至也有兩敗俱傷無法繼續比賽的,卻也因此而讓接下來的第三場比試越發顯得緊張。
又休息了片刻,只聽一陣急促的鼓點響起。
第三場比試,開始了!
所有人全都低頭看向了下面,卻見周圍跑上來了許多壯漢,三下兩下便將武場上的地板拆開,下面鋪着一塊巨大的紅布,當那些人一起將紅布一把扯走之後,才發現,整個武場下面,是無數的木樁,這些木樁深深的釘在地里,每一根都有拳頭粗細,密密麻麻的分佈在下面。
而正前方的琉璃塔上,第三層塔樓外,一塊燦爛奪目的金牌被高高的掛了上去!
我看到這裏,微微的蹙了下眉頭——難道第三場比試,不是和之前那樣比試武器拳腳,而是跟那金牌有關?
周圍圍觀的人看到場上那些木樁,又看着那塊金牌,也在議論紛紛。
這時監考的各級官員已經走到觀景閣下面恭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