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女子第一次見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當下臉皮漲的通紅作勢要揮手去打慕依瑾。
「怎麼了輕輕,還沒好嗎?」
慕依瑾循聲望去,一名穿着紫袍的男子正徐徐向這邊走來。
男子的聲音溫軟如玉的聲音讓人聽起來頗有好感,只是一想到能和眼前這種女子做朋友的人,只怕品性也好不到哪裏去。隨後便別過臉去再不願將目光落在男子身上。
「輕輕,怎麼買一支簪子要這麼久?」紫袍男子走上前問道,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慕依瑾。
白輕輕看到紫袍男子的時候,剛才眼眸中的銳利光芒馬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柔情和愛慕。
「還不是她,要跟我們小姐搶簪子。」白輕輕還沒開口,她身旁的藍衣丫鬟便搶先開口告狀了。
聽到這種惡人現告狀的說法,慕依瑾冷冷一笑,並沒有反駁。
白輕輕瞥了一眼慕依瑾,隨後撒嬌的拉着紫袍男子的手臂,嬌聲說道:「謇哥哥,沒事,我已經買到了,我們現在走吧!」
說完,便要把紫袍男子拉走,她不想謇哥哥注意到眼前的女子,可偏偏事與願違,紫袍男子顯然已經注意到了慕依瑾。
紫袍男子在看到慕依瑾的時候顯然愣了一下,很快眸子裏便閃現出一道亮光。
眼前的女子目光淡然,一雙清澈而又凌冽的眼睛仿佛是一汪深潭,朝她看去會不自覺地被吸進那深潭之中,給人一種被完全看透的感覺。嘴角還帶着若有似無的譏諷和玩味,那種神情那種自信和悠然的平靜態度,仿佛一切在她面前都有種仿若塵土的渺小味道。
紫袍男子不禁暗道:這般如此有趣的女子難道真的是她嗎?
看到紫袍男子盯着自己一陣猛瞧,慕依瑾感到十分不悅,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謇哥哥。」白輕輕嬌俏的拉着張謇的手臂,撒着嬌,一副十分天真無害的神情,可是在看嚮慕依瑾的時候眼神卻是充滿了冰冷的氣息。
慕依瑾看着白輕輕的眼神,感覺十分好笑,又不是她要她的謇哥哥盯着自己看的,白輕輕幹嘛對自己充滿敵意,再說,那紫袍男子盯着她看,她也覺得很討厭好不好?
「笑笑,我們走。」慕依瑾轉身就要離開。
「好不容易碰到就這樣走了,豈不是辜負了這美好的相遇。」張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原本在看到她的時候他還不能很好的確認,待聽她叫身邊的丫鬟笑笑,他便篤定眼前的女子一定是慕依瑾無疑了。
慕依瑾愣了一下,她萬萬沒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會和那個女子一樣令人厭惡。
她似是沒有聽到張謇說話一般,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張謇見她走的這麼急,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白輕輕看着張謇的樣子似是很不樂意,但見慕依瑾走了,便親昵的拉着張謇的手,開心的離開了。
而在一旁的酒樓的二樓包廂靠窗的位置,一名穿着銀白色長袍的男子把剛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男子嘴角帶着一絲微笑,緊緊的注視着慕依瑾的背影,眼中帶着柔情和寵溺的光芒,直到慕依瑾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街角,男子才收回視線。
明明那麼喜歡那隻簪子,卻不與他人爭奪,而且在碰到曾經和她有緋聞的男子卻連句質問的話都沒有,還真是奇怪的緊。只是一想到張謇剛才看嚮慕依瑾的眼神,男子的眉頭便皺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十分不悅。
「小路子,你去那個攤子瞧瞧,然後拿一個一模一樣的給剛才的那個小姐送去。」
被叫做小路子的僕人,忙不迭的下去準備去了。
在下樓的時候,他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待疼的他齜牙咧嘴才咧嘴笑了笑。萬萬沒想到一直被稱為冰塊臉的九皇子,剛才竟然笑了,看來一定是因為那個姑娘的緣故。一想到這個,小路子腳下生風,急匆匆的去辦事了。
「小姐,剛剛好可惜!那簪子那麼漂亮,竟然被人搶走了。不過小姐,那人也太過分了,您都已經拿在手上了,她都能直接搶去。」笑笑嘟囔道。
慕依瑾微微一笑,並不在乎,「不過是一隻簪子而已,她要是喜歡,我們讓給她又如何?再說以前我犯的錯已經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