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森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見慕致軒一臉嚴肅、施姨娘癱倒在地上,嚇得一張臉煞白,眼淚很快落了下來,哭着跑過去撲進了施氏的懷裏。
施氏摟着慕一森,只覺得整個心都變得溫暖了許多,身上也好像有了力氣將慕一森緊緊地摟在懷裏,不停的親着他軟軟的頭髮和臉頰。
慕致軒見她們兩個如此母子情深,無形中更是加重了心中的怒火,「施晴兒,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嗎?」
施氏微微蹙着眉頭,「老爺,妾身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不知道,死到臨頭竟然還敢說不知道!來人將他帶進來。」慕致軒冷喝道。
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被五花大綁的推了進來跪在了地上。
慕致軒指着這個男子對施氏道:「他,你總該認識吧!」
施氏驚恐的張大了嘴巴,「你……你怎麼來……」話未說完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慌的趕緊閉上了嘴,頭扭到一邊將慕一森抱得更緊了。
施氏的指甲嵌進了慕一森的禸里。
慕一森痛的眼淚流的更多了,他卻絲毫不敢大聲哭喊,只一個勁兒的掉眼淚。
施氏見到這人如此反常的舉動,落在慕致軒的眼裏,無形中更加坐實了她曾經與這男人苟且的事實,慕致軒不禁冷笑連連,「還真是……還真是……施晴兒,你真……」他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慕一森許是再也無法忍受身上的疼痛,終於放聲哭喊道:「娘,你掐的我好疼好疼,疼啊!」
施氏含淚將慕一森鬆開,見他扁着嘴哭的肩膀一顫一顫的,又想將他攬在懷裏,可慕一森哪裏肯依,直接後退了兩步,施氏半張着雙臂見慕一森竟露出害怕的神情。只覺得心都要碎了。
這時跪在地上的灰袍男子說道:「晴兒,他還小你別嚇他,是我沒本事、沒有能力養活你們娘倆,要不然你們也不會落到這份田地。這是森兒吧。好久沒見他了,沒想到他竟吃這麼胖了,真好,到底還是這裏的生活條件好,不然森兒跟着我可要吃不少苦頭了。」
施氏轉過臉無法相信的看着灰袍男子。
灰袍男子卻是很坦然的與她四目相對。柔聲蜜語道:「晴兒,我聽說咱們的孩子沒了,心裏一直放心不下,這才想着偷偷來看看你,卻沒想到竟被他們給抓了起來。晴兒你瘦了,是不是他對你不好欺負你了?」
「你在這胡說些什麼,森兒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我肚子裏的孩子更是和你沒一點關係,你休在這裏亂說!」施氏吼完,轉過臉對慕致軒道。「老爺,他亂說,我和他之間根本就什麼都沒有,他是白芷喜歡的男人。」忽的想起了白芷,神色驚慌的喊道,「白芷,白芷。」
「不用喊了,她已經被我給處死了!哼!白芷在普陀庵那麼對你,你竟然還肯將她留在身邊,要不是因為你有把柄在她手裏。你又怎麼會留她到現在!我看在普陀庵與人苟且的不是別人,分明就是你--施晴兒!」慕致軒道。
施氏並沒有因為慕致軒的這番話公然和他爭吵起來,慕致軒這人雖然疑心很重,但對自己還是有那麼一絲真情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將人帶來給自己對質。若是自己死咬着不鬆口,他是不可能會動手殺自己,雖然她不明白灰袍男子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但她知道眼下若是不給慕致軒一個合理的解釋,別說是她只怕連慕一森都會保不住。
想到這裏她扭過頭看了一臉怯意的慕一森,終於狠下心道:「白芷在普陀庵之所以對我大不敬。是因為妾身被老爺趕出府,她覺得妾身從此後再也不會被老爺接回去,所以才會如此對我。踩高敗低,別說是府里的奴才就連庵堂里的那些姑子都是一樣,她們欺負我,日日送來的飯菜都是放餿了才送來,白芷見我可憐吃不飽還做這麼重的活,便想着和外面的人接觸以求換些碎銀子供我們生活。當初若不是因為她,如何會有現在的我。」說到這裏她早已是泣不成聲。
她停下來稍微喘了口氣,又續道:「要不是她,我早就死在了庵堂里,滴水之恩自當涌、泉相報,雖然她是奴才,可我從來沒有把她當成下人!我不知道這人是受了誰的指使竟說出這種喪盡天良的謊話,老爺,妾身這些年待在您身邊,妾身的為人如何您應該很清楚!」
慕致軒面上明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