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醫見到張延齡連忙上前行禮。大筆趣 m.dabiqu.com
「老朽見過國公爺……不……是王爺了。哎呦,瞧我這老糊塗了。王爺莫要跟我這把老骨頭一般見識。王爺飛黃騰達,可喜可賀。王爺才三十出頭吧?嘖嘖嘖,可了不得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雖數年未見,李神醫卻和數年前一樣那麼嘴碎。容貌倒也沒見多麼衰老,反而更精神些。
張延齡來不及和他多敘舊,拱手道:「閒話少敘。請李神醫趕緊醫治病人,務必竭盡全力。此人是我生死之交,治好了他,本人不勝感激,將給予重重酬謝。」
李神醫翻了翻白眼道:「總要讓老朽喘口氣吧?你這手下,說要我來便立刻要動身,我那裏還有一位扭傷了腿腳的病人躺在診室里呢,便被拉來了。哎。」
張延齡沉聲道:「你那病人耽擱了會死麼?我這兄弟耽擱了是要死的。」
李神醫聞言,不再多言。當即上前查看陳式一的情形。在他檢查傷情的時候,屋子裏一片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李神醫神情忽喜忽憂,眾人不知就裏,心裏也隨之七上八下。
「哎呀!真是麻煩的很。」李神醫忽然皺眉道。
「怎麼?」張延齡忙問道。
「神醫,我夫君還有救麼?」畫意顫聲道。
李神醫看了畫意一眼,轉向張延齡道:「王爺,你怎麼淨給老朽出難題呢?每次叫老朽來診治的都是危險之極的病人。記得當年,王爺從翠屏樓摔下來,頭上摔了個大洞,只剩半條命了。今日這位爺也只剩下半條命了。哎呀,可真是給人出難題。」
張延齡拱手道:「還不是你醫術精妙麼?所以才請你。」
李神醫道:「老朽醫術可一般的很,首先便比不過你這如夫人談小姐。當年你血中之毒可是她救的,老夫只是救了你外傷罷了。要是談老夫人在,救治這樣的病人定時有把握的。」
張延齡聽他扯東扯西的說話,不覺皺了眉。談如青在旁問道:「李神醫,莫說這些,人能救麼?」
李神醫忙賠笑道:「老朽人老嘴碎,還請原諒。人能不能救,老朽可不敢保證。談小姐,你也知道,醫者只醫可醫之人,這種情形下,誰也不敢保證能救活。那個……老朽可以一試,但是可不能保證什麼。老朽得把話說清楚,此人傷勢極為兇險,老朽不敢擔責啊。若不是王爺相請,這種情況的傷者,抬到我仁安堂也是不收治的。」
聽了這話,張延齡恍然大悟。原來李時春是擔心救不活陳式一反而惹上麻煩,所以才纏七雜八的說些話搪塞。這也側面說明,陳式一的病情確實棘手。
張延齡皺眉沉吟,轉向畫意道:「畫意,你也聽到了。陳兄弟的傷勢很嚴重。李神醫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你怎麼想?」
畫意嚇傻了,她驚恐的看着眾人,不知所措。小竹忙輕撫她肩膀,以示安慰。
「姑爺說怎麼辦?畫意……畫意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延齡道:「不救,人必死。救了有一線生機。我的意思,當然是救。這樣吧,我做主了。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你以後恨我便是。」
畫意吁了口氣道:「畫意怎敢恨姑爺,姑爺說的是,不救必死,那便搏一搏。」
畫意轉頭看着陳式一,握着他的手輕聲道:「夫君,必須得救你了,你也聽到了。若是有不測,你莫要怪他人,只怪我便是。」
張延齡對李時春道:「救吧,李神醫。不要有所顧忌。發生任何的後果,都怪不到你頭上。你盡力便是。」
李時春點頭道:「好,那老朽便無所顧忌了。徒兒,打水來淨手,將刀具煮水消毒。準備好急救散,針線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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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來的年輕徒弟連忙應了,請寺廟和尚幫忙,弄來爐子燒水,將數柄鋒利的薄刃小刀放入滾水之中消毒。這邊廂李時春挽起袖子,在銅盆之中淨手之後。先是在陳式一右肩腫脹之處輕輕按摩了幾下。摸准了位置之後一拉一松,便聽着嘎啦一聲響,肩膀脫臼之處已然復原。
張延齡見他手法乾淨利落,不僅喝了聲彩。李時春面有得色,沉聲道:「這算什麼?簡單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