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我不想死!啊……」
石門那一頭傳來周二爺的慘叫聲,不過聲音很快就戛然而止,片刻之後,就聽到「嘎吱嘎吱」的咀嚼聲,血屍似乎正在吃他的屍體。
胡久呆呆地看着缺口,眼神中露出驚慌的神色。
接着他又轉過身對墨守辰說道:「我……我沒想到血屍來得這麼快!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發丘印不應該留在他這種人的手裏,我……」
墨守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咱們走吧。」
雖然石門上的缺口很小,但墨守辰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血屍就一定鑽不出來。
再說周二爺這種人死了就死了,也沒什麼好惋惜的,所以他覺得還是趕緊離開這裏比較好。
「哦,那趕緊走吧!」
胡久回頭看了一眼石門上的缺口,然後有些頹廢的跟着墨守辰沿着隧道往回走,看樣子他似乎對周二爺的死感到十分的愧疚。
兩個人穿過隧道來到鐵索橋,來的時候還是六個人,可現在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墨守辰不禁開始感慨,貪念有的時候真的會害死人,但最可悲的,是有些本應該活在世上的人,卻被別人的貪念害死。
見墨守辰看着鐵索橋發愣,胡久走到他身邊說道:「等出去之後,發丘印和笛子你選一個。」
墨守辰偏頭看向胡久,問道:「那個周二爺為了找一支笛子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你知道這笛子到底是幹什麼用的嗎?」
「我之前也不知道周二爺要找什麼東西,不過看到墓中的壁畫和血屍之後,我突然想起一個有關笛子的傳說。」
說着胡久把有關笛子的傳說簡單地講了一下。
幾百年前,女真族曾興盛過一段時間,其中有一位皇帝年輕時在對抗外族的戰鬥中受了致命傷。
彌留之際之時,他的同胞哥哥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一支笛子,據說握着將死之人的手吹響這支笛子,就可以將他的魂魄召回到身體之中。
不過吹笛子的人,他的命將和被救之人的命鎖在一起,也就是說,以後無論他們之中誰死了,另外一個人也將跟着滅亡。
那位年輕皇帝在得救之後,想的第一件事不是如何感謝同胞哥哥,而是覺得哥哥比自己大十多歲,肯定比自己先死。
所以他竟然找來一個懂得邪術的薩滿,把同胞哥哥製成不死不滅的毒人,以此來延續自己的壽命。
聽胡久講完,墨守辰不由得想起墓室中的那具血屍,如果這個傳說是真的,那麼血屍很可能就是故事中那個悲催的哥哥。
而主墓室里葬着的,就是那個毫無人性的皇帝。
現在周二爺已經死了,笛子的來歷自然也就無法確認,不過墨守辰想起老四昏迷時說的那四句話。
鎖命笛,體不衰,乾屍落,八門開!
他不知道老四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說出這四句話,但是他口中的「鎖命笛」,說的應該就是棺材中的笛子。
從這個名字來看,還確實和胡久剛才講的那個傳說有點類似。
難道這支笛子真的能將人失去的魂魄召喚回來?
想到這一點,墨守辰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這時胡久突然催促道:「快走吧,咱們最好能趕在天亮之前離開這座古墓。」
說着他率先走上了鐵索橋,等他走到中心位置的時候,墨守辰也上了橋。
兩個人在晃晃悠悠的鐵索橋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
等胡久走到對面的平台上之後,他準備幫墨守辰扶着鐵索,可是當他轉過身的時候,他的臉上卻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小心!」胡久指着墨守辰的身後大喊道。
此時墨守辰剛剛走到鐵索橋的中段,他趕緊回頭,發現一直神出鬼沒的螳螂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也踏上了鐵索橋,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在向他靠近。
如果在平地上,他還能和被鬼影控制的螳螂周旋一陣子。
可他現在身處鐵索橋之上,連站都站不穩,就更不要說轉身去對付拿着匕首的螳螂了。
腳下就是萬丈深淵,稍有不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