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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徹底黑了,殷柏從沒有進過這麼深的山,一路走來有那麼多岔路口,殷柏如果走錯一個,別說讓殷柏叫人來幫忙了,他們要找的人又多了一個。
這時候,只能他們三個人上了。
說實話,唐行的心裏也沒譜。
年紀最大的白暢南也才十五六歲,他們連對方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他讓白暢南帶着殷柏回去叫人,他自己一個人往前走。
如果運氣好的話,白暢南和殷柏走到一半兒,破手機就有信號了,說不定還能遇到張寶寶的弟子。
這事兒和他們兄弟倆沒關係,他不能讓他們兄弟倆冒這麼大的危險,如果小霍總在的話,他肯定也不會讓他們兄弟倆涉險。
無親無故的,人家兄弟倆能陪着他走到這兒,已經很仗義了。
白暢南不同意,他說他大哥說了,不管在哪兒,都不能把兄弟給丟下,當哥哥的就得負責把弟弟們一個不落都帶回來。
跟血緣沒關係,誰年紀最大,誰就是當哥哥的,得負起這個責任。
他大哥說,他大哥說,白暢南和殷柏都是一個德行,三句話離不開他們的大哥。
最常見的句式,就是以「我大哥說」為開頭。
白暢南說他年紀最大,所以他得沖在最前邊,讓弟弟們待在他的身後。
對此,唐行挺嗤之以鼻的,怎麼着就是弟弟了,誰是你弟弟啊,你弟弟就一個,叫殷柏。
別想着跟小霍總攀關係,不配。
山裏的月亮,亮的不得了。
月光照在白暢南的臉上,忽然,那些反對的難聽話他就說不出口了。
想了又想,他讓殷柏守在原地,他和白暢南繼續向前走。
如果真出事兒了,好歹得留一個活口回去報信。
殷柏氣的哇哇亂叫,嘰里呱啦說了一堆,什麼不能給大哥丟人了,也不能給白家丟臉了,更不能讓他為了救人而犧牲的爹媽從烈士陵園裏爬出來罵他是不孝子。
果然,這倆姓氏不一樣的兄弟倆,還真不是親兄弟。
殷柏他爸媽在救災中犧牲了,被白家收養,他還是姓殷,但名字卻叫白,這名字,是殷柏自己取的,因為他想跟着他大哥二哥姓白,人家全家人都不同意。
而白暢南那個天天掛在嘴邊的大哥,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比他年紀大了可多可多。
難怪他們兄弟倆都那麼崇拜白家大哥,長兄如父這四個字,在他們家被詮釋的淋漓盡致,可以說白暢南和殷柏都是被他們大哥拉扯大的。
白暢南應該是私生子,身份有些尷尬。
他那個大哥卻一點都不嫌棄他,處處都護着他,還怕他被人欺負,被人說閒話,去哪兒都把他帶在身邊。
就是白暢南和他大哥年紀差的有點多,他大哥也有自己的朋友,那些朋友不待見白暢南,總欺負白暢南,當着他大哥的面兒,也要欺負白暢南。
白暢南年紀小嘛,被欺負也反抗了,但是下場就是被欺負的更慘。
唐行覺得,白暢南他大哥的朋友,不是個東西,以大欺小真是有臉了。
那時候他心裏就暗暗發誓了,遲早有一天,他得幫白暢南把場子找回來,看在白暢南他大哥的面子上,他就給那個天天欺負白暢南的孫子一拳頭就行了,他也不多打,一拳頭就夠。
不為揍人,主要就是出氣,把場子找回來。
然後白暢南年紀稍微大一點,也就不粘着他大哥了,誰也不樂意天天被揍啊。
正好家裏收養了殷柏,他們倆年紀相仿,就玩在一
起了,
又走了半個多鐘頭,他就把白暢南和殷柏的個人情況掌握的差不多了。
他們兄弟倆自顧自的說完,又開始問他。
他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一句話就說完了:「我是孤兒,打從有記憶起就沒見過爹媽,衾爺把我撿回來,讓我保護他兒子,我就跟着小霍總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