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摩托車被掀飛到半空中時王澎湃還試圖穩住車頭落地,要知道他曾駕車像動作大片那樣飛躍過斷崖,這種高度對摩托車來說本來該是小菜一碟。然而讓他汗流浹背的卻是那股無形的力量竟強勢卡住了車頭,根本沒有調整方向的餘地!這可怎麼辦??王澎湃急了,就在這時他只覺得身後座位一輕,像是誰站了起來。對對,還有零導在,零導——我草,王澎湃眼睜睜看着袈裟袍角翻飛從他身旁落下,零導竟然抱着小老虎跳車了!這一瞬間王澎湃腦海中一片空白,驚懼攥住心臟的前一瞬間覺察到摩托車已經開始下落,王澎湃竟也一咬牙一跺腳一個鷂子翻身從摩托車上翻下來,不顧三米多高的距離硬着頭皮也往下跳。他心裏就一個念頭,零導都跳了說明這摩托車肯定有問題,別說什麼可能會摔斷腿摔出內傷了,他要再呆在車上保準是個死!「轟隆!」果然就在王澎湃跌下車的一瞬間,天地一暗,像有什麼東西蓋了下來。王澎湃天靈蓋一涼,那一瞬間他仿佛都看到了自己逝去的親爹親爺在招手。好在就在下一刻王澎湃腰間一緊,一股巨力將他猛然拽了下來,砰得摔到了地上。王澎湃摔了個重的,還好他有一身肥肉包着肌肉,沒傷到骨頭,而且這大地好像橡膠一樣,似乎有些彈性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啪啪!」落在地上的王澎湃狠下心扇了自己兩個耳光,不起身就這麼伏在地上埋頭語速極快道:「山神爺,王澎湃我不該妄議您的私事!回去會給您和您的媳婦燒香上供,年年祭拜,山神爺教訓得對,我王澎湃發誓今後永不再犯,如果違誓就讓我這張嘴爛掉!」「嗖——」他發毒誓的時候只聽到嗖嗖風聲,有重物從天而降,風壓已然到了王澎湃頭頂。但王澎湃卻仍舊伏身額頭緊貼地面,屏氣凝神一動不動。直到那兩道風聲一左一右擦着他身邊墜落,發出砰砰兩聲震響,王澎湃這才鬆了口氣,又拜了三拜才顫巍巍起身,一張胖臉慘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似的,滿臉冷汗。他心有餘悸的一擦,發現手感不對,抬眼一看心裏驚駭,他擦汗竟然擦下了一層半透明的皮!整個人像是又要再脫一輪皮似的!王澎湃這一下被嚇得不敢再動,僵在了原地。「王澎湃,下來吧。」直到零導一聲呼喚傳來,王澎湃才想從地府還魂人間,這聲音簡直比福音更悅耳,王澎湃連滾帶爬落到地上,這才發現他原來是落到了半浮出地面的玉米筍身上,難怪地面感覺跟橡膠似的。而他落地一看旁邊有個大坑,像是被火藥炸開似的,坑底一片焦黑,散落着一些扭曲不成形狀的零件。「這是摩托車炸的。」乙零見王澎湃看直了眼的,好心抬了抬下巴,示意玉米筍弓起身體,和地面露出縫隙來,讓王澎湃能看到對面:「那邊還有一個坑。」他們半空中跳下車後摩托車就從空中被無形刀刃切成了兩半,原本這兩半都在往王澎湃頭頂砸——乙零用鞭子拽住他的腰往旁邊扯了,才沒讓摩托車直接砸扁他的頭。但就像詛咒一樣,王澎湃整個人往旁邊落,那裂成兩半的摩托車就像被無形狂風吹動一樣,也跟着往他身上落!這一看就不同尋常,恐怕是惹上山神了,乙零心中一動正打算讓玉米筍用觸鬚硬抗,找找對付山神的感覺。誰知道王澎湃自救成功,那裂成兩半的摩托車在摔到他頭上前自動往兩邊落去,轟出兩大簸籮似的坑,卻無人傷亡。這讓乙零提起了興致,走到王澎湃身邊。他懷裏的小白虎早就站起身緊密關注着王澎湃,眼下更是從乙零懷裏掙脫出來,跳到王澎湃身邊。「安隊,安隊啊。」王澎湃緊緊抱住小白虎,臉上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他這條命差點就交代在這了,現在那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呼。」小白虎呼出一口氣,爪子拍在王澎湃臉上,毫不留情把他臉上墜着的皮剝了下來,疼的王澎湃哎哎直叫,卻自知理虧不敢亂動,苦哈哈任由老虎爪子在自己臉上撥弄。等小白虎終於收了爪子,王澎湃慘兮兮睜開眼,就見苗芳菲他們都已經過來了,各個也是驚魂未定。「王哥,你看起來年輕了五歲。」汪玉樹憂心忡忡道,這話放外面是好話恭維人年輕,但放在他們這裏無異於不幸宣言。王澎湃哭喪着臉,喪眉耷眼的,配上腫得紫紅的兩邊臉更顯得悽慘——他扇自己耳光自救的時候可沒留力,那是實打實的扇,嘴角都流着血。「王大哥,你這是這怎麼了」心最軟真把王澎湃當大哥看待的苗芳菲擔憂遞上紙巾,讓王澎湃擦拭嘴角的血,忐忑不安低聲道:「難道是山神」「嘶,妹子,好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