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務室,安靜的3號病房內。
砰!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白雪花破門而入,俏臉氣鼓鼓的,走入病房後,直接坐在離窗戶很近的空椅子上,雙手交叉平方在桌面,腦袋斜靠在胳膊上,兩隻水汪汪的眼珠子盯着窗外看。
病房內只有一個白雪珠,因為她的身子骨天生比較虛弱,即使來學校上學,也幾乎都是在校醫室度過,很少有人看到過她。就是因為她有一種病態的黛玉之美,所以才有了三杉高中最神秘的校花之稱。
一般情況下,也只有白雪花下課後來找她,說說話,補補課之類,排遣了她一個人的寂寞。
此刻她正支起着身子,靜靜的合着眼唇,仿佛在閉目凝思些什麼。忽然看到白雪花破門而來,不由蹙眉睜眼,一臉驚奇的道:「怎麼了呀姐姐大人,哪個壞蛋欺負你了呀?」
「哼!」白雪花輕哼了聲,怎麼也不願說。這不廢話嘛,被男生給摸了胸,這麼害羞的事怎麼說的出口啊?
「到底是怎麼了呀,說說看嘛。」白雪珠有些小小的生氣。她們兩人從小就是無話不說的親生姐妹花,各自長着一張傾國傾城之貌。但這次白雪花卻干生着氣,不願將事情緣由告訴自己,實在過份呢。
白雪花沉默了半晌,突然說道:「吶~小珠,如果你被一個男生碰了下手,你會怎麼做呢?」
「手?呵~只是碰了下手而已哦,有什麼大不了的呢?」白雪珠想都沒想就這麼無所謂的表情。
白雪花氣得不行,轉而又道:「那要是再進一步呢?」
「那樣的話……手臂?肩膀?腰?還是說……」說着說着,白雪珠雙眼忽然滑溜溜的在白雪花胸前轉了兩圈,嫩嫩的臉蛋上,逐漸浮現出了一層賊賊的笑意:「姐姐大人,難道是……」
「沒、沒有!這根本不可能,呵呵、哈哈……」白雪花乾笑了兩聲,臉部肌肉像是抽筋了似得。
白雪珠又不是白痴,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白雪花個古怪,不過她並沒直接戳穿,反而左手托着尖尖的下巴,一臉天真的道:「沒有什麼呢?我好像什麼都沒說哦?嗯?嗯?」
「快要上課了,不跟你說了,你好好休息。」白雪花起身向房間外跑了出去,看背影,大有一副落荒而逃的意思。
「喔喔~」望着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分明帶着幾分羞憤的樣子,白雪珠輕輕一笑,而後臉色逐漸冷淡了下來:「三杉高中何時出了這麼大膽的男生呢?居然敢碰姐姐大人的……連我也沒有碰過的地方。找到他,挫骨揚灰也難以平復我的心情哦,到底會是誰呢?好想見到他呀~。」
※※※
楚銘躺在長滿短小草坪的操場一角的大柳樹下,枕着頭,微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樣。
「阿嚏~!」突然他全身一冷,打了個冷戰,皺眉醒來,摸了摸鼻子,喃喃道:「難道昨晚睡相不好?着涼了?」
「嘀鈴鈴……」
此時上課鈴聲響了起來,在整個校園內迴蕩。
楚銘拍拍屁股站起身,直接來到三年三班體育課的集合場地。等他到時,這些同學差不多都在體委的指示下已經排成四列,整齊的站好了,就等體育老師過來。
女生站在前面兩排。
在第一排的中間位置,白雪花不安的站着,烏黑的髮絲在驕陽的照耀下閃過幾道紅褐色的光芒。突然見她向後看來,本想看的是站在三排的顏清紗,但楚銘就站在顏清紗旁邊,這一回頭,就瞄到了若無其事站着的楚銘,頓時兩隻眼珠子像是能噴火一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才憤憤得回過了頭去。
「……」楚銘抽鼻子的笑了笑,下意識的嗅聞了下右手,淡淡的芳香似乎還有殘留啊。想起之前摸的是自己暗戀了整整三年的女孩的胸部,不知覺間心中熱血噴涌。
「楚銘,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啊。」在楚銘另一側,伍源中雙手插着褲兜,正趾高氣揚的瞅着他。
「彼此彼此。」楚銘不回頭就知道說話的是誰了。
伍源中沒想到楚銘會連看自己都不看一眼,頓覺有趣的很,在自己眼中,楚銘只是一個傻不愣登蠢了呱嘰的「好學生」而已,只要隨便嚇唬幾下就能讓他乖乖就範,遂用恐嚇似得語氣道:「白雪花是誰的女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