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十三取得合理身份,算是解決了一項難題,此時穆清遠鬆了一口氣。
但讓她不解的是,自己與十三雖然交集不多,但卻也知曉此女的心性,素來是活潑好動的。
究竟發生了何事,會讓她變成如今這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當然,此事若是直接去問,未免勾起她不好的回憶,尚需徐徐圖之方可。
篝火一旁,十三與穆清遠並列而坐,武持軍見兩女不再言語,於是自行回到了馬車之上。
不多時,其再度走下馬車,卻是將他的那名,不幸身死的弟子,安葬在此處。
雖然從始至終,武持軍都沒有一絲哽咽,顯得與這弟子並不親近。
但墓碑之上的血跡,以及武持軍右手的血痕,亦可看出這師徒之情不虛。
至於馬車之上的另外一人,如今也被其抓下了馬車,丟在一旁的大樹之下,靜等對方甦醒。
....
「二爺?」
不知過了多久,刀疤男子緩緩醒轉,第一眼便看到了眼前盯着自己,目光平靜的武持軍。
「你與我相識了多少年?」
武持軍淡淡開口,聲音平靜,好似回味從前。而刀疤男子此時,則也好像是並未意識到什麼一般,沉聲回應道:
「已有十四載了。」
「十四年,夠久了。」
武持軍輕嘆一聲,隨後轉過身去,將背影留給對方,接着開口:
「今日之後,你便就此離去,永世不得再入楚玄,如此便是我對這十四年的交代。」
此時的武持軍,心中已然篤定,這刀疤男子便是一行人之中的內鬼。
因為層層排除之下,就只剩下他一個人選。
雖然不知為何,對方斷了一臂,但想來應該也只是苦肉計而已。
這其中的盤根錯節,自己已經無心理會,眼下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殺了此人,要麼讓此人不再入局。
念在這十四年的情分之上,自己願意給他最後的機會。
而武持軍亦知曉,對方不喜背叛自己與其相識十四年的情分,所謀者必定極大。
所以他根本不想去追問什麼,只是通過行動,給對方一個最後的選擇,同樣也是在給自己選擇。
如果對方就此離去,那他不會出手加害,可若是對方還想要虛以委蛇...
「二爺這是何意啊?!」
武持軍的話,讓刀疤男子為之一驚,此時渾然不知眼前變故為何。
可他這反應,在武持軍看來卻是賊心不死,滿口狡辯。
既然他選擇了這一條路,那自己也該給出決斷。
「我下山之事,時龍會內僅有兄長一人知曉,而他想來也不會大張鑼鼓,將此事宣揚出去。
所以知情者,必定只有你們前來接引的七人。可是這七人之中,不僅混進了飛龍堡的賊子,後續更是遭遇他人伏殺。
樁樁件件,說明一行人中存在內鬼。
而當時飛龍堡賊子現身,一行七人只剩兩人,這內鬼除了飛龍堡賊子之外,還有何人?」
武持軍說話之時,雖然極力壓制情緒,但此時開口,還是頗有起伏。
讓人可以輕易看出,他已在爆發邊緣。
而刀疤男子此時,已然聽出了對方這是在懷疑自己,當即開口道:
「二爺,我對時龍會之心日月可鑑,萬不可能做出背叛之事。
而且,誰說內鬼只能出在我們七人之中,她們同樣可疑!」
「住口!」
武持軍聞言,面色微寒,怒斥出聲,眼見對方到了此時,還想要狡辯,他已然動了幾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