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五叔是誰?」
刀疤男子同樣疑惑,望向正在雙手抱頭的矮胖男子,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畢竟,這一聲五叔,是從對方口中喊出來。
「五叔...有這個人麼?」
熟料矮胖男子瓮聲瓮氣,同樣不知發生何事,此時開口,讓穆清遠心神一震。
因為她不止注意到時芳從的江湖朋友,同樣注意到了劉知墨等人的反應,他們仿佛都...
不記得那「五叔」的存在。
「我..我為什麼會哭?我...這是怎麼了?」
矮胖男子發現自己臉上未乾的淚痕,只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離去的一般,可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此時無助地朝周圍望去,卻發現大哥與二哥同樣是眼神迷茫。
最終,還是將目光落在了時芳從的身上...
「小秋,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麼?」
時芳從同樣不解...
...
在場之人中,唯有穆清遠清楚方才發生了什麼,但卻不敢相信。
因為此時她手中那塊陣盤上,如孩童眼眸般的寶石,已經黯淡下去。
而方才她的確有意利用陣法制裁那兩人,但也只是將陣法的針對目標,從陣內的所有人,修改為了特定兩人。
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詭異陣法竟有此種能力,竟可以抹去在場之人,關於身死者的記憶。
而此時此刻,陣法早已無聲無息地消散,眾人也全然不記得那陣法的存在。
一行人進入驛站大廳,相對沉默不語,一陣詭異的氣氛,瀰漫開來....
「諸位。」
就在此時,穆清遠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而她此刻,已然準備好了說辭,並認為這是最好的時機。
「實不相瞞,我此番下山,明面上是隨師兄去天盪山辦一些私事,可實際上卻領了一項秘密任務。
原本此任務的內容,不該讓旁人知曉,只是此事茲事體大,而且已來不及向宗門求援。
且此事牽扯甚大,會使生靈塗炭,事到如今,若僅我一人之力為之,既是自私,亦是不義。
所以只得仰仗諸位,共破此局!」
穆清遠在上一次循環中已然了解了這些人的心性,知道他們或是以俠義之輩自居,或是以正道弟子處事。
所以只要自己說出這項信息,他們就不會拒絕。
但,必須保證他們相信自己所說的信息,所以需要一番鋪墊。
「是何事?」
劉知墨率先開口,因為他捕捉到了「下山」「宗門」,猜測到對方怕也是宗門弟子,而她肯為了此事暴露身份...
足見此事重要程度。
然而...
「便是這賊人擄掠無辜女子之事。」
此言一出,時芳從與那三名江湖人士,自然很是上心,因為他們原本就在調查此事。
可是對於身為宗門修士的其他兩人來說,便顯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至於十三和方子期——聚精會神。
穆清遠知道眾人立場不同,心思各異,她是故意如此斷句,給眾人思考的時間。
此刻見眾人目光再度望向自己,這才繼續開口...
「我宗為調查此事,已損失數名內門弟子,因此消息應當是準確無誤。
這些人看似是在擄掠世俗女子,實際上卻另有所圖,乃是為了以三千處子周身精血,煉製陰癸大丹。」
若說前一刻,還在因為穆清遠提出的大事,只是凡人女子被擄掠而感到有些小題大做...
那這一刻,武持軍與劉知墨便站在了統一陣線。
南玄州千年前曾受邪修荼毒,因此南玄州之人祖祖輩輩,大多皆與邪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