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境內的運河,受到威脅,漕船行進困難。」
「可是,咱們的告身不夠了!」有人為難道。
「嗯?你是第一次干錦衣衛嗎?」
吳邦輔雙目圓睜怒斥道:「你就不會造假嗎?那些人懂個屁的告身,官印和蘿蔔印的,他能看得出區別?」
「保不齊他們要被剿滅,若是能鬧出點聲響,到時候給他加官進爵,不就是真的嗎?」
說着,他環顧眾人,目光兇狠道:「而且,咱們這是主要的方向,不再是有心無膽的盜賊,而是鄉紳,有錢有勢的士紳。」
「至於手段,我不管那些。」
「威逼利誘,栽贓嫁禍,咱們錦衣衛哪個對此不熟悉?」
「隨便弄首反詩,就足以讓那些懦弱的士紳起兵了,告身甚至都不用了——」
「儘快派人去山東,陛下和朝廷還在等咱們的好消息。」
「到時候,老子人頭落地之前,提前把你們也砍了!」
在一聲聲的呵斥下,許多人恍然大悟,然後又誠惶誠恐地離去。
如果說孫長舟是老成持重,那吳邦輔就屬於雷厲風行,無所不用其極。
孫長舟畢竟是錦衣衛百戶出身,打探消息或者有一手,但在政治上,作為曾經的北鎮撫司掌印,吳邦輔可就敏銳太多。
而且,也沒有什麼道德潔癖,只要能完成目的,下三濫的手段都可以。
錦衣衛的改變很快就傳達了山東。
楚玉聽到指令,鬆了口氣。
「糊弄我倒是糊弄了,畢竟是這些人活不了幾日,但栽贓陷害倒是沒做。」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拍打自己的額頭:「還是士紳們力量大,我怎麼老是找盜賊呢?」
土匪盜賊們,長槍尚且做不到一人一把,更沒有馬匹。
說是起義,實質上胡鬧,面對一些雜兵一觸即潰,三兩下就逃回了山上,再也不敢下來。
而且這些人的消息特別靈通,一山寨有事,方圓百里都知道,曾經發下的數十份告身,濺起點水花就不見蹤影。
「爺,要不把造反信扔到孔府去,到時候整個山東就得亂了!」
一旁的手下突然建議道。
「啪——」
楚玉對着其腦袋就是一巴掌:「你不是傻,人家也不傻,這個時段怎麼會動孔家?」
滿清八旗中蠻子不少,但頂層人物卻很聰明,即使孔家真的背叛了,那也不過是換個當家人上台,不可能真正的抄家滅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