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外面風大,您還是進去吧!」
西北,滿清。
偌大的遼京屹立在裏海北部,可容納三十萬眾,立馬就成了整個中亞地區最大的城市。
皇宮中,當朝皇帝玄燁,正坐在龍椅上,享受着海風和江風的混雜,面色潮紅。
「今年是哪一年了?」
「回稟陛下,光武六十年了!」
一旁的宦官低聲道。
「六十年了!」玄燁嘀咕道:「我八旗來到這西原蠻海,已經六十年了!」
自他在順治二十四年繼承皇位,已經六十載。
他勵精圖治,以史書中的西遼耶律大石激勵自己,立國於異域,然後伺機反攻中原,恢復大清江山。
這六十年,他不斷地開拓進取,諾蓋草原成了腹心;與羅剎人互有勝負,徹底佔據遼河下游,並且靠着水師獨佔裏海。
旋即,他又不斷西進,借着土爾扈特部和哥薩特人,不斷與奧斯曼人競爭,終於染指黑海。
南以阿塞拜疆,格魯吉亞,與奧斯曼對立。
西邊則是在黑海和克里米亞汗國對峙。
滿清的版圖,已然擴充了近十倍。
府縣上百,人口突破三百萬。
核心力量的八旗,已然躍至十萬戶,六十餘萬人,隨時可以提兵十萬,征戰四方。
可惜,在他躍躍欲試東向時,東邊的西域六國,卻合為一體,以遼國為首成了障礙。
騎兵不得上風,火器處於劣勢。
這些年他三番五次的提兵,卻沒有占什麼便宜,心氣不自覺就沒了。
「何時能歸故鄉呀!」他心中哀嚎着。
年邁的身軀,已然在催促他準備後事,為這個政權選取下一個繼承人。
「陛下,四爺求見!」
「讓他過來吧!」
玄燁隨口道。
「父皇,羅剎人在北方取得大勝,贏得出海口後,已然膽氣十足,這次挑釁雖由哥薩克人起,但實質上卻是羅剎人。」
四皇子低頭,匯報着此次北巡的心得:「據聞,俄羅斯人已經與克里米亞汗國達成臨時和議,隨時準備與我國爭奪遼河。」
「羅剎王彼得一世是個有膽氣的,敢孤身一人去歐洲求學,並且回國後實行改革,一如戰國時的趙武靈王,雖已死,但如今羅剎人野心勃勃……」
「嗯!」玄燁輕嗯一聲,道:「八旗已然待命,隨時可點兵出擊,糧草輜重也是不缺!」
「不過,老四,你覺得大清接下來該如何?」
四皇子一愣,然後咬着牙道:「自從大清邁入黑海後,已然是戰爭之世,改革才是求存變強之根本。」
「雖不至於效仿羅剎人,但借鑑一番也是可行的。」
「例如?」玄燁繼續問道。。
四皇子心中一定,繼續道:「可廣建工場,鼓勵貿易,建立科舉選官,以及革新武器和戰術……」
相較於羅剎人的中央集權,滿清作為半奴隸半封建社會,又汲取了漢人的精華,已然建立了完善的官僚體制。
故而,如今滿清的革新,就着重與軍事和商人,掃除如今的重農抑商政策。
「朕身子日衰,即日起,你監國吧,準備應對羅剎人的野心!」
四皇子大喜過望,忙不迭叩首。
數月後,還未等到羅剎人的大兵,玄燁就油盡燈枯了,做出了最後的遺言:
「汝繼位後,須得儘快安葬孝莊太后,停了幾十年了,已經夠了!」
言罷,他就咽氣了。
四皇子胤繼位,給其父上廟號為高祖,改元成武。
新帝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