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棲霞關六十多里地有一條西川河,河道最窄處僅五十多米,且常年水流湍急,以前附近的人想要過河都得坐船擺渡。
直到清末民初之時,附近的鄉紳湊了一筆錢請人建了一座石橋,名字就叫做西川大橋,周圍的人出行這才變得方便起來,而這座橋也是平安縣城到蓮台縣的必經之路,同時也是山西西南地區重要的交通樞紐。
由於這座橋是如此重要,所以平日裏這裏也駐紮一個連的晉綏軍。
不過這裏處於後方,長期沒有戰事,看守大橋的守衛也變得非常懶散,平日裏除了上頭來檢查的時候應付一下之外,其他時間全都處於放羊狀態。
不過今天,西川河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距離西川大橋不到兩里地的一片小樹林裏,頭戴套塗了綠色油漆,並套上網罩的頭盔,身上穿着灰綠色軍服,挎着mp38衝鋒鎗的山本一木正用望遠鏡觀察着對面的大橋,面容依舊冷峻,不時還透出一股暴虐的表情。
良久,山本一木才放下瞭望遠鏡打了個呼哨,很快所有山本特工隊的人都圍了過來。
山本一木掃了眼眾人,看到不少隊員的身上還帶着傷,心裏就有些隱隱作疼。
在昨晚的偷襲中,他們不但沒能完成任務,反而折損了二十多人,使得原本就不到百人的隊伍只剩下了七十多人,這可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精銳啊,可不是那麼好補充的。
不過他也算是心志堅毅的人,很快就將這種情緒壓到了心底,沉聲道:「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昨晚的行動我們失敗了,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們整個計劃也宣告失敗。
為了對付高洪明,筱冢義男司令官已經派出了駐太原的第四十一師團之全部人馬,現在小泉幸夫閣下正率領四十一師團日夜兼程的趕往平安縣城。
為了防止高洪明在四十一師團到來之前逃竄回蓮台縣,我們特工隊的任務就是阻止他們,把他擋住,務必要堅持到四十一師團到來!」
山本一木的話音剛落,特工隊員們一個個面面相窺。
他們自認為是大日本帝國最精銳的特工隊不假,但還沒自大到認為能憑藉幾十個人就能阻擋一支數千大軍的程度。
山本掃了目光一掃,將眾人的表情進入眼底,「怎麼……你們以為我會讓你們親自上陣跟支那的大部隊硬拼嗎,實在是愚蠢!」
把眾人罵了一頓後山本才指着對面的西川大橋道:「你們看到沒有?對面那座西川大橋是高洪明逃回蓮台縣的唯一通道。
而這裏只駐紮了晉綏軍的一個連,這些支那人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早已喪失了警惕。只要我們能把這座西川打橋給炸了,高洪明和他的民團就成了瓮中之鱉,必定會被四十一師團所碾壓,所以諸君……讓我們為了天皇陛下,努力吧!」
「半載!」
特戰隊員們低低的喊了起來,一個個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住的殺意。
看到這裏,山本一木滿意的點點頭。
昨晚偷襲計劃的失敗,一度讓山本特戰隊的隊員們士氣有些低落,山本看在眼中急在心裏。
軍隊是一支貪婪的怪獸,需要用不斷的勝利來餵飽他們,否則無論這支部隊如何的優秀,最終也只能泯然與眾人。
由於西川大橋地處交通要道,每天都有大量的路人和商旅通過。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看守西川大橋的這個步兵連靠着吃拿卡要,小子日過得不要太瀟灑。
六月的下午,天氣格外炎熱,路過的行人也很少,橋面上除了兩名設卡的哨兵外,其他人全都在宿舍里睡午覺要么喝酒賭錢,亂鬨鬨的喧譁聲連數百米外都能聽見。
山本特工隊的四名隊員悄悄的摸到了橋頭,隨即一躍而出,一隻手捂住了哨兵的嘴巴,另一隻手用力一划,哨兵的脖子多了一道血痕,鮮血隨即噴了出來,哨兵兩條腿使勁瞪了兩下後便沒有了動靜。
解決了哨兵後,山本特工隊數十名隊員悄悄的摸到了位於橋頭的士兵宿舍里,掏出手雷扔了進去,伴隨着陣陣爆炸聲,宿舍里的士兵全都倒在了血泊里。
戰鬥只持續了不到十分鐘,一個連的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