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本鬼子回到廣州,便分開了,他回了鄉下一趟,說要在鄉下修養一番,等修養好了,再回來工作。
我本想留他下來,在我的租屋住幾天再走,並打算過幾天和他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可是他卻拼命推辭,似乎對醫院有所畏懼,我不好強求,便成全了他,還給了他一千塊錢,他現在身無分文,有了這錢,回去也好照應自己。
而我,則留在了廣州,我原本在廣州便有一處租屋,是之前寫小說的時候租的,我的各種東西,包括筆記本電腦,都還在那租屋裏面。
只是,現在我沒了鑰匙,只好去找房東。
房東還算是個通明的人,而且和我也比較熟,便給我開了門,只不過,上個月的房租,由於我去了新疆,到現在都還沒交,他給我開了門之後,便開始露出本來面目了,一個勁兒地向我追房租。
我沒有辦法,趕緊給他轉了賬,他這才肯罷休。
兩天之後,我去了醫院一趟,做了個全身檢查,檢查的結果出來,醫生說我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營養不良,血糖有點低,我這才放下心來,原來自己還是個人,而不是什麼乾屍人。現在我這麼瘦,只有九十斤的體重,血糖低也是情理之中的。
我開始吃各種高能量高營養的東西,希望能將我的身體吃回原來的模樣,過了大約半個月,我的體重有所增加,到了一百斤,不過,我的身子,看上去依舊很單薄,依舊像根排骨。
我的身體修養得差不多了,我便開始恢復寫小說,我記得之前鬼某人說過,她想要把在新疆沙漠裏經歷過的事情寫成一本小說,名字就叫做《葬靈禁地》,可是,如今,她恐怕永遠也不能完成這個心愿了。
我決定自己來寫《葬靈禁地》,替她完成未了的心愿。
這《葬靈禁地》,就是如今我正在連載的這一本,我只是憑着模糊的記憶去寫,文字有些笨拙,可能有些地方,寫得不好,體現不出水平,不過,我寫的都是真實情況。
我在想,如果鬼某人還活着,她來寫這小說的話,恐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她的文字總帶着一種靈性,就如她的眼神一樣。
寫《葬靈禁地》這期間,我抽了點時間,回鄉下去看我媽,並給她捎了五千塊錢。我在鄉下住了三天,中間去了日本鬼子的家裏一趟,他媽媽卻告訴我,日本鬼子幾天前就離開了,說是要到上海去。
我聽了這話,不禁嘆息一聲,之前日本鬼子說要回鄉下修養,可沒想到,一個月都沒有,他就又跑上海去了。
我問日本鬼子他媽媽有沒有他的手機號碼,他媽媽卻搖了搖頭,說她兒子以前的號碼不用了,還說她兒子要買新手機,等日本鬼子到了上海,買了新手機,便會打電話給她。
我黯然傷神,本以為,在天葬之門裏頭,和日本鬼子共患難,共生死,最後死裏逃生,會尋回我們兒時發小的那種感情,可沒想到,如今卻和他失聯了。有些事,真的很難預料……
我將我的手機號碼留給了日本鬼子的媽媽,並告訴她,如果日本鬼子打電話給她,就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他的手機號碼。
三天之後,我回到了廣州,開始着手尋找顏姐的老公。
之前在沙漠裏頭,顏姐死之時,交給我一塊紫色的手帕,叫我轉交給她老公,那手帕,我一直帶在身上,如今,我想要完成顏姐交給我的遺言,不管怎樣,我都要找到顏姐的老公。
我開始一邊寫小說,一邊在網上尋找顏姐的老公,在各大網站論壇,發佈了尋人消息,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最後,我打算去青海一趟,去顏姐的楓羽旅館一趟,看看能不能在那邊找到她老公,可是,當我已經做好了去青海的所有準備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黃景斌的老爸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有沒有他兒子的消息。
我驚訝不已,就說一個月前黃景斌去了雲南,難道他現在還沒有回來?
黃景斌老爸搖頭嘆息,說,就是他和他女友去了雲南之後,就打不通電話了,如今他們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不知發生什麼事了。
黃景斌的老爸很擔心他兒子,所以希望我能多提供他一點信息,可是,我哪裏能提供他什麼信息呀,我就在臨滄的車站和他見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