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臨江館子,已經是下午六點多,此時趕去溪滄,時間上已經來不及,於是我便打算在附近找個旅館,先住一晚,等明天早上,再去溪滄尋找黃景斌的下落,順便去一趟大林家。
當晚我住的旅館,就在臨江館子的對面,那旅館叫香風樓,光從名字看上去,就讓人聯想翩翩,不過,我住這酒店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干那些事兒。
我住在臨江館子對面的香風樓,是因為,我總覺得這臨江館子,有些不對勁。我要了一間窗口對着臨江館子的房間,還在樓下的超市,買了一個望遠鏡,用來觀察臨江館子的一動一靜。
漸漸入夜,周圍的一切,開始安靜下來。
窗戶下面的臨江館子,生意漸漸變淡,十二點一過,便打烊了,整個館子的燈光,都熄滅了下來。
可這時,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突然出現在臨江館子的門前。那負責打烊關門的服務員,見到那兩人,將已經拉下的卷門,又推了上去,讓那一男一女進去,這才再次將卷門拉下來,並鎖上門。
我見到這情形,心裏思忖着,那一男一女是誰呢?為什麼這麼晚了才去臨江館子?
這時候我想到,那陳老闆,好像一直都沒有從臨江館子裏面出來,看來,他今晚就住在館子裏面,而那一男一女,恐怕是去找陳老闆的。
至於找陳老闆幹什麼,恐怕不會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不然的話,他倆也不會三更半夜才去。
想到這裏,我放下瞭望遠鏡,準備下樓去臨江館子看一看究竟。
可還沒等我出門,這時候,房間裏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我愣了一下,最後還是拿起了電話來:「餵。」
「帥哥,需要服務嗎?」是個女人的聲音,帶着點嬌媚。
我無奈地吐了一口氣,說:「不用了,謝謝。」然後就將電話掛了。
呵,全國大掃黃剛過去,這些女的,又開始頂風作案了……
可電話沒掛多久,這時候,又響了起來。
我有點煩,一接電話,便說:「都說了不需要,別來煩我!」
可是,電話那邊,卻傳來一個陰沉沙啞的聲音:「建聞先生,你不是想知道黃景斌的下落嗎?」
我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隨即忙說:「你是誰?!」
那人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黃景斌的下落。」
我微微皺眉,說:「他在哪裏?」
那人卻冷笑了一下,說:「這個年代,信息交換,可是需要籌碼的。」
「你想怎樣?」
他說:「很簡單,將你在天葬之門得到了玲瓏血給我。」
我聽了他這話,不禁一愣,他怎麼會知道我去過天葬之門的?還有,玲瓏血,是什麼東東?我和日本鬼子在天葬之門裏面,呆了七天,可是什麼都沒有得到呀,哪來的玲瓏血?
不過,我想了想,還是說:「好,我給你。你定個時間地點,然後我親手將玲瓏血交給你,作為交換,你將黃景斌的下落告訴我。」
那人聽了,卻哈哈大笑,說:「看來你並不知道玲瓏血是什麼東西,你也沒有得到玲瓏血。」
我一愣,忙說:「玲瓏血就在我這裏!」
那人卻說:「打擾了,再見。」然後就將電話掛了。
我感到莫名其妙,又感覺事情要比想像中的複雜,看來天葬之門的事兒,還沒有結束,而眼下黃景斌的失蹤,恐怕與之前我們在天葬之門的經歷,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想到這裏,我便想打個電話給日本鬼子,問問他關於玲瓏血的事情,可這時我才想到,日本鬼子之前的手機,在沙漠裏頭就丟了,如今他去了上海,換了新手機,我沒有他的手機號碼。
事情緊急,我便打電話給日本鬼子在鄉下的媽媽,問她日本鬼子的新手機號碼。此時已經是凌晨時分,農村人一般早就睡覺了,我也不知道,這個電話打過去,會不會有人接。
幸運的是,電話響了幾下,竟然就有人接了。
而接電話的人,竟然是日本鬼子!這讓我吃了一大驚。
「日本鬼子,你怎麼又跑回鄉下去了?前不久我回鄉下,你媽說你去了上海。」我驚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