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街頭,王建軍與鳳玉容一大早就心情不錯的出來遛彎,他們一邊走,一邊打量着身旁高聳的樓閣,並觀察這北京人的日常生活。
二老身為王喚的父母,既然能培養出王召與王喚那樣愛好文學和藝術的孩子,自然也與那些尋常的農村人不同,不但比同村的人更有文化一些,而且他們的家庭觀念和教育理念也不同於普通的農民。
王家是當年上山下鄉的事情來到他們現在住着的這個村子的,當年王喚的爺爺即使在城裏那也是一個文化人,不但是個經驗豐富的中醫大夫,而且還寫的一手好毛筆字,撥的一手好算盤,到了村子裏憑着一身的本身那也是受人尊敬的人物。
而王喚的父親從小雖然沒有跟着他父親學醫,可也找了個首飾樓給金銀匠當學徒,本以為能學一門新手藝,可自從隨着老人來到農村就荒廢了,後來老人去世,王喚的父親在本村找了個開朗善良的姑娘結了婚,就沒有離開這個村子,成為了一個居住的農村的城裏人。他的身份證是寫的是城市戶口,可居住地卻說農村。
後來隨着兩個孩子的長大,二老居住的農村又趕上了平房改造的項目,他們在年老的時候,又住進了樓房,成為了新的城市人。
二老性格開朗,待人和善,愛好廣泛,最重要的是,王喚的父親愛下棋,愛跳舞,愛看書看報,愛聽收音機,喜歡相聲和評書,是個很有文化氣質的帥老頭,看外表不像一位工人,反而倒像一個鄉村教師。而實際上他還真的當過一陣子鄉村教師,不過他學歷太低,只有小學的文憑,所以在他們村附近的小學校里是教算盤的,我國早些時候,小學裏是有算盤課的,而王建軍就在小學裏負責教孩子們打算盤。
而王喚的媽媽是個勤勞樸實的多面手,年輕的時候在鋼廠與男人一起燒結鋼錠,推過煤,挖過河,也當過多年的農民,種菜種糧都是一把好手,現在老了也是村里廣場舞的中堅力量,風采不減當年。
今年的冬天比較暖和,二老出門之後,感受着和煦的陽光,徜徉在高樓林立的北京街頭,心情有些茫然,他們的過年前還在家中養花養魚,每一晚都要跳着廣場舞放鬆訓練一下,而在前天卻突然被兒子告知,現代社會可以與異界聯通了,他們可以隨時去異界探險了,而且在兒子的幫助下,他們一晚上就擁有了遠超常人的體能與活力,二老一時間真的有些不適應,現在走在北京的街頭,有家不能回,不由得讓他們產生了不是我不明白,而是這個世界變化快的感嘆。
二老漫無目的的在北京街頭徜徉,悠閒中帶着一絲倦懶,甚至看着身旁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失神。
就在這個時候,在他們的背後來了七八個穿着輪滑的少年,這群人都是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滑着旱冰鞋在行人路是飛奔,一邊大呼小叫的打鬧,一邊爭搶着衝鋒加速,都想跑到前面去。
由於前邊不遠處就是一個小公園,院子正中是一片平地,而二老好巧不巧的正走在小公園的入口,那群人見到二老在路上急忙規避躲讓,可偏偏有兩個最小的孩子正在倒着滑行,等看到二老的時候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結果就是一下撞在了二老的身上,當時只聽『哎呦、哎呦』兩聲,四個人滾作一團。
那群人大驚失色,連忙圍了過來,紛紛伸手將四人攙了起來。
王喚的父母剛剛經過了妖力的滋養改造,倒是沒什麼大事,二老站了起來,活動了活動手腳,鳳玉容不滿的道:「好麼芽地你們這是幹嘛呢,着急麻慌的要去幹啥閒撥情兒啊?這仰吧跤子把我摔的五迷三道地,差點背過氣去。」
旁邊的幾個少年都不好意思的道歉,二老見他們都還小,而且自己也沒什麼傷,也沒想刁難他們,正要跟他們說自己沒什麼事,可這時候從後面擠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光頭瘦子來,那人剛剛進來就滿臉蠻橫的對二老說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不知道這裏是我們滑輪俱樂部的訓練專用場地嗎?你們在這裏阻礙通行,擾亂我們的訓練秩序,這要是出點什麼事故,影響了我們過幾天的比賽,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王喚的父母一聽這話氣壞了,仔細一打量眼前這人,發現這人個子不高,卻是有股精悍之氣,身形瘦削,光頭沒戴帽子,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外穿皮坎肩,裏面是傳統的棉襖,打扮的有些像動畫片裏的光頭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