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周多嗎,我還以為都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小半輩子了。」
&1000次快車呼嘯着一頭扎進絢爛如海的紅色楓葉林中,秋日的暖陽透過紅葉間形成繁密的光斑明亮而不灼人。
橡皮桌還是長條狀質感很絲滑的橡皮桌、真皮沙發也依舊是繡着金縷線真皮沙發,銀色風鈴的搖擺聲一如既往地悅耳,桌上的熱巧克力冒着絲絲縷縷的熱氣,旁邊擺着幾本厚皮書籍。
如果說來時所有的妙曼的景色像是一場倍速播放的電影畫面,那此時就是把影片倒放,一切都像是一場冗長而奇幻卻無比真實的夢。
那沈子凡就是那個如墜夢境的幻想家。
對沈子凡來說,過往的十七年歲月更像是過眼雲煙,一個轉瞬即逝的片段,反而是身在卡塞爾學院的日子讓他感覺已經過了無比漫長的一段時間,漫長得好像把以往的十七年都給擠得沒了存在感。
「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你三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吧,你短時間內在腦海中重新構建了一個龐大的世界,現實世界的時間還是一樣的流逝但你大腦在成倍速的運轉,所以你會覺得無比漫長。」萊特聽到沈子凡的感慨後,分析道。
「你是萊特嗎?確定不是被古德里安教授奪舍了嗎?那個萊特居然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沈子凡對萊特刮目相看驚為天人。
「沈子凡你少陰陽怪氣!你就儘管瞧不起一位大三的a級高材生吧!」萊特賭氣地說。
「哪有!這不是被你的才華驚艷到了嗎!」
沈子凡忙着和萊特插科打諢,楚子航靜靜地捧着一本厚重的《北歐神話故事集》在默默研讀。
「你對北歐神話很感興趣嗎?」坐在楚子航對面的沈子凡看着封面上的大字問。
「談不上很感興趣,只是……」楚子航說到這兒頓了頓。
「嗯,來到卡塞爾學院發現這裏北歐神話的風味很濃郁,什麼奧丁廣場啊,英靈殿啊,連校徽都是半朽的世界樹,不過我一向對北歐神話很頭疼。」
「頭疼?」
「嗯,是真正意義上的頭疼,讀到那些神話典籍就感覺腦子很沉,想睡,包括《聖經》和《老愛達經》之類的。」沈子凡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我懂,人對自己沒興趣的事都是這樣,就像我以前上曼斯教授《魔動機械設計學》的課一樣,拿起課本就腦袋疼,賊困!還不敢睡!老折磨人了!」萊特突然插話,說着他還一副東張西望的做賊模樣生怕曼斯教授就躲在附近下一秒突然冒頭然後賞給他一個巨大的腦瓜崩。
「話說我們這次的任務不是要面對一個心理極度變態而且疑似能操控他人意識的連環殺人魔嗎,現在聊這麼輕鬆家常的話題真的沒問題嗎?」沈子凡問。
「緊張的部分會留在臨時作戰會議以及現場勘探的環節進行,你現在要做的應該是養精蓄銳儘可能的放緩心態,不然一直高強度繃緊神經的話你很有可能在真正作戰時精神崩潰,反而讓敵人有了可乘之機。」萊特以過來人的角度建議道。
「嗯?」沈子凡看了看尚有閒情雅致看書的楚子航和已經放鬆成一攤爛泥都快和沙發融入一體的萊特,「你覺得我們的狀態和緊張這個詞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呃……確實有點鬆懈過頭了。」萊特費力把自己從柔軟的真皮沙發中「拔」了出來。
「所以萊特,我們不如來聊聊你大一的戰爭實踐課執行的任務?」沈子凡建議道。
楚子航也抬起頭。
顯然這個話題對他來說比手中的《北歐神話故事集》更有吸引力,因為他早就把他感興趣的部分反覆讀過無數次了。
「你們當真要聽?」萊特顯得有些猶豫。
「現在就是我的戰爭實踐課啊,也是我的任務處女秀,了解一下學長的故事也算是積累經驗了吧。」沈子凡希冀地說。
「但這可能不是那麼美好的故事。」
萊特嘆了口氣,然後娓娓道來。
「那是一個抓捕任務,我們負責抓捕的是一對母子,一對殺人後逃亡的母子。」
「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慘劇其實都來源於原生家庭,那是一個將要支離破碎的
第五十一章 活在悲劇里的人